江月白抖開兩幅畫,一個是她按照記憶中,在師父那裡看到的五味山人畫像所繪,一個是剛才馬上女子背影。
燕紅玉接過兩幅畫,苦惱道,「真君,這也看不清楚臉,怎麼找啊?」
江月白取出自己身上備用的天衍宗令牌丟給燕紅玉,「好找我用得著你去找?令牌拿著,若是遇到附近道觀的管事阻攔,就說是我讓你帶百鬼尋人的。」
燕紅玉訕訕地接下令牌,帶眾小鬼化作陰風,吹向四面八方。
江月白重新幻化成紅衣江湖客的樣子入城,隨便逛了一圈。
永安城好像幾十年都沒什麼變化,山高皇帝遠,十幾年前,老皇帝駕崩,新皇帝繼位,也沒有影響到這裡。
不過林氏已經不復存在,說是因為欺君的罪名,全家被流放,聽說京都雲氏那邊根本不管,也是因果報應。
城中沒發現什麼,江月白找個客棧住下,等燕紅玉那邊的消息。
燕紅玉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打聽事情方面很強,能節省她不少時間和功夫。
閒來無事,江月白閉關打坐,繼續吸收蓮台小世界中過剩的陰陽雙雷,修為穩步提升。
如此五日之後,燕紅玉灰頭土臉的回來,鼻青臉腫,頭髮散亂,還真碰上天衍宗駐守青州的道觀管事,被打了一頓。
「……我真服了,道觀管事修為不超過鍊氣九層,你一個築基初期的鬼,還帶著一群小鬼,能被打成這樣?」
燕紅玉委屈巴巴,「不是,是道觀里那老小子不講武德,先頭看我是鬼,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我,被我打了一頓之後居然請幫手,叫了個天衍宗築基後期的修士來,我這才……」
江月白沒好氣地瞅她一眼,「你是不是逞威風,一開始故意不亮令牌欺負人,結果踢到鐵板,才亮了令牌保命?」
燕紅玉低頭擰衣角,不敢說話。
江月白搖搖頭,「說吧,查得怎麼樣?」
燕紅玉趕忙端正態度,從袖子裡扯出一張黃紙,放在江月白面前。
「看著可疑的人有五個,東邊向陽鎮的李寡婦,快四十的半老徐娘了,到現在還跟個十幾歲的姑娘一樣細皮嫩肉。南邊清酒村還有個三十好幾沒成親的淳娘,單手能舉起一口大水缸,還有西邊……」
「直接說結果,你覺得哪個最像?」
燕紅玉指了指黃紙上最後一行,「永安城北『禪林鐵鋪』的掌柜柳浮雲,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獨自經營一間鐵匠鋪,這本身就不合常理,再加上她這鐵匠鋪才開了兩年半,就已經在名揚青州內外。」
「聽說有人在她那裡買了一把砍柴刀,給江湖上一把十分有名的寶刀給斬斷了,那之後,就總有人上門求她鑄造武器,但是她總能避開那些人,一月三十天,有二十天在外遊玩。」
「真君您說,她這鋪子能賺什麼錢,她這兩年半面對這麼多江湖人,又是怎麼相安無事活到現在的?除非她是修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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