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殿下無所不能,一定也可以庇護小舒。」
先前因為闌珊跟江為功太過親近的緣故,引得某人暗中不悅,高歌本來就也恨屋及烏的討厭了這個看著看著憨直的胖子,今日聽了他這兩句,才大有改觀。
高歌試探問:「這些話江所正可對舒丞說過?」
「啊?這倒沒有。」
「你……要時常跟舒丞這麼說說就好了。」
「為什麼啊高大人?」
高歌笑道:「因為一些事情,舒丞對於王爺似乎有點誤解,但王爺對於舒丞如何,江所正你自然是知道的。」
江為功想起感因寺那令人難忘的一幕,又想起方才也是趙世禛救了闌珊,忙點頭:「當然!」
高歌見他果然真正憨直,便絮絮善誘道:「我想江所正是舒丞在工部最親近的人,江所正若是常說些王爺的好話,只怕舒丞會打消對王爺的誤會心結,王爺……應該也會高興些。」
「是嗎?」江為功眨巴著眼睛,笑道,「高大人放心,那我以後就常常說好了,其實之前也說過一些,但不是故意夸王爺,而是王爺真正的當的起人夸嘛。」
對著眼前這個傻乎乎的胖子,高大人露出了曾讓闌珊誤會過的「和藹無害」的親切笑容。
大夫來看過後,說闌珊乃是染了風寒,因為體質本就弱,加上連日操勞太甚,休息太少,才病來如山倒。
江為功聽後頓足道:「一定是昨兒晚上,給溫郎中罰在外頭站了小半個時辰的緣故。」
但是趙世禛心裡卻另有一個原因。
若說闌珊能染上風寒,哪裡需要站上半宿,那些唇齒相接毫不避忌……他的身體自然是強健的很,只怕就過了病氣給她。
再加上那些鬱積的心結,忙碌的差事,就算是一個大男人也扛不住。
高歌陪著大夫去拿藥。
趙世禛看著榻上的闌珊,她病弱的樣子,又讓他想起那隻無聲無息的小貓。
他目不轉睛地打量她的眉眼,想到她在海沿上昏迷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原本鋒利的眼神這會兒卻柔軟的令人心悸。
趙世禛渾然忘記了身邊還有別人,只幾乎要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試探她的鼻息,撫一撫她的小臉兒。
江為功原本也進來探看,是高歌臨去的時候拉了他一把,江為功就見機行事地也跟著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