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掠過一點疑惑,榮王像是要確信似的問道:「這是什麼?」
闌珊低著頭,眼睛盯著地上的毯子:「是、是……個香囊。」最後兩個字咬的極輕,不仔細聽幾乎都聽不見。
趙世禛道:「什麼?」
「香囊。」闌珊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提高了聲音,同時在心中開始後悔自己居然聽了飛雪的話選了這個東西了,簡直是「自取其辱」啊。
且說西窗帶了飛雪,到趙世禛起居所外頭的院子落座,定要看她的傷,飛雪無法,只得把衣裳除去給他瞧了一眼。
西窗照舊先大驚小怪地叫了聲,然後說道:「你還不當回事兒,你可是女孩子,將來要嫁人的,給你夫君看見身上這麼大一道疤,那還了得?」
飛雪聽了這話,嗤之以鼻:「要嫁人你自去嫁,別拉扯我。」
西窗氣道:「我能嫁人還說你呢?哼,我要是女孩子,指不定多少搶著要娶的呢。」他十分自戀地摸了摸臉,「主子當然也會給我找個好人家。」
飛雪雖然知道他每每語出驚人,但居然有這種想法,倒也瞠目結舌:「我還以為你一心想伺候在主子身邊呢,居然、居然……」
西窗才說道:「我當然會一直伺候主子身邊了,這不是不能,才隨便胡說的嘛。」
飛雪嘆了口氣:「咱們兩個調個個兒就好了。你是我,我是你。」
西窗本不懂這話,仔細一想,倒是明白了。雖然他對趙世禛自是忠心無二的,可飛雪對榮王更有一份別人難以比擬的感情,她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羨慕西窗朝夕都伺候在趙世禛身邊而已。
西窗咳嗽了聲:「算了,別胡說了。你也有你的好,比如你經常能在外頭走南闖北的,對了,這次小舒子來,一定又是有什麼事兒的吧?」
飛雪見他竟也如此了解闌珊,便笑道:「是啊。」
西窗瞭然似的說:「我就知道,上次跑的跟兔子似的,仿佛隨時都有人把他烤了吃,這會兒巴巴地湊上來,一定是有什麼難事兒求主子呢!」
飛雪笑而不語。西窗卻又道:「誒?這次他可也是空手來的?」
「不,這次帶了好東西。」飛雪臉上才透出些許得意,「這次主子一定滿意。」
西窗笑道:「什麼好東西?」
飛雪才要說,卻又打住:「我先不告訴你。」
西窗嗤了聲:「你真的變壞了,快跟小舒子一條心了……你不說算了,橫豎我會知道。對了,我倒也告訴你一件事兒,知道龔少保家那位小姐吧?」
「龔如梅嘛,當然知道,她怎麼了?」
「之前主子給禁足的時候,她來過兩回,你別看她羞答答的,又是大家閨秀,嘖嘖,有時候倒也令人刮目相看。」
「什麼意思?」飛雪詫異地問,她雖然也知道龔如梅向來對趙世禛有心,但那個女孩子,更有一份嬌怯之處,飛雪知道趙世禛未必會把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