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適汝笑道:「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緣故。」
「是什麼?」闌珊見她笑的古怪,便附耳到她跟前。
鄭適汝手掩著唇,在她耳畔低低說了幾句話。
闌珊聽得大驚:「是真的?原來……怪不得!我瞧著這方小爺性情古怪很難相處的,還以為只是個家裡頭慣壞了。」
鄭適汝道:「本來是因為之前海船的案子需要一個交代,恰巧是『他』在外招搖撞騙惹下的禍,所以才叫了進京的,後來父皇不予計較,我也擔心這孩子在這裡惹事太過,就打發回去了。」
「阿彌陀佛,幸好回去了,不然每見我一次就咬一次,我也是吃不消的。」
鄭適汝笑道:「怕什麼?既然知道是你,以後那小兔崽子還敢為難,看我不打死。」
闌珊得意道:「這下好了,我也有了靠山,自然就不怕了。」
鄭適汝看她狡黠的樣子,也笑了出聲:「你呀。」
兩人坐在欄杆上,吹著半暖半熏的風,飄飄然的竟有些如在雲端之意。
闌珊嘆道:「好久不曾跟你這樣相處過了。倒叫我想起一句話——『偷得浮生半日閒』。」
鄭適汝瞥她一眼,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玉肌泛紅,明眸搖曳,眉不描而翠,唇不染而朱,真真的當的起「美人如畫」四個字。
「姍兒,」鄭適汝的目光描繪過闌珊的眉眼,「我有件事認真問你,你不可瞞我。」
「什麼事?」
鄭適汝說道:「榮王……跟你過從甚密的,他那個脾氣我也知道,你跟他是不是已經……」
「已經什麼?」闌珊呆看著鄭適汝,還未轉過彎來。
鄭適汝輕輕咳嗽了聲:「你怎麼不懂,你在榮王府里過了兩宿,難道不知外頭的傳言嗎?」
闌珊這才明白,身形一晃幾乎從欄杆上掉下來,忙道:「沒有沒有!」
鄭適汝挑眉:「真的沒有?你別瞞我。」
守著這樣的絕色,又是那樣討人喜歡的性情,她可不信榮王殿下竟會如柳下惠一般規矩。
「真的沒有,」闌珊窘然地紅了臉,「你為何只管問這個。」
鄭適汝畢竟了解她,看她窘羞的這個樣子,自然是真了。
當下笑道:「我只是怕你吃了虧,你這傻丫頭,以為我沒事兒打聽八卦消息嗎?」
闌珊嘟了嘟嘴,畢竟不願意說這個話題,便扭頭假裝看櫻樹的。
鄭適汝俯身,輕輕地拽了拽她的裙擺。
闌珊道:「幹什麼?」
鄭適汝道:「你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