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見過江為功的手書,自然並不陌生。
溫益卿回頭看了眼:「這麼說江為功的確到了這裡。」
闌珊一是略有些喜悅,這麼說江為功並沒有給外頭的九宮八卦陣困住,但是同時又生出一種不確定的忐忑,不知江為功入了陣沒有,倘若到了碑林之中,會不會又遇到什麼不測。
正在此刻溫益卿走過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便去握闌珊的手。
闌珊忙抽了回來:「郎中?」
溫益卿抬眸看她,淡淡地把帕子撕成兩半系在一起,道:「別動。」
闌珊強忍著不動,見溫益卿把帕子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卻握在他自個兒的手上。闌珊啼笑皆非:「郎中還怕我走丟了嗎?」
溫益卿淡淡道:「這陣勢有許多變化,連我也不能盡數看透,我不能冒險……你要是精研此道我自然不用這般。」
這話卻也有些道理,比如之前闌珊帶了飛雪入陣,飛雪自然跟的很緊,但兩個人仍是前後腳的分開了。
溫益卿系好了帕子後,領著闌珊往內而行,才踏入一步,眼前所見頓時又有不同,再回頭看,方才輕易進來的入口處居然不復存在!有的只是一面矗立的石碑。
闌珊心裡忐忑:「郎中,你上了山,其他工部之人該怎麼行事?」
溫益卿道:「楊大人派了親信跟隨,我暫時交給他們統管。」
闌珊「啊」了聲:「你其實、不該上山。」
「我不上山,你想葬身狼口,還是給毒蛇咬死。」他的語氣仍是淡然。
闌珊啞然:「哦對了,之前的事情、多謝溫郎中。」
「行了。」她又這麼稱呼自己,溫益卿竟有些無法按捺怒氣,但他即刻又察覺了,便冷冷地說道,「不過是楊大人交代過不能讓你出事罷了。何況素來你跟我不睦,若你出事,以後工部上下的人議論起來,興許會覺著我是公報私仇害了你。」
闌珊愣愣聽了這些話,並不是完全相信,但是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道理,當下不言語了。
溫益卿本正仔細看陣法,聽她沉默,便回頭瞥了眼,誰知一看之下,卻瞧見在闌珊身後有一道影子,鬼魅一般若隱若現!
剎那間溫益卿血都涼了,想也不想便把帕子用力一扯。
他順勢將闌珊抱入懷中,右手弩機抬起。
但是很快的那影子晃了晃,消失不見了。
事出突然的,闌珊道:「怎麼了?」抬頭看向前方,卻沒見有什麼。
突然聽見碑林伸出是姚升的聲音響起:「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老宋,老宋!」叫了陣又道:「小舒,溫郎中?你們進來了嗎?」
溫益卿來不及解釋,只是越發警惕:「好像有人跟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