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禛給她那句「五哥」撩動心魂,更何況這個。
當即俯首過去,猶如游魚嬉戲蓮葉之間,彼此之間輕憐密愛,不可盡述。
半晌,趙世禛略覺滿足,便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還沒問,半夜三更的你夥同葛梅溪是要往哪裡跑?」
闌珊本來正也有些沉溺於溫柔鄉中無法自拔,聽了這句才又想起那採花賊的事情,瞬間清醒過來。
「我跟葛兄是要去大理寺的。」闌珊揉了揉發燙的臉,就把那採花賊的案子以及其中蘊含五行之事跟趙世禛說了一遍。
趙世禛聽著她說完,臉色卻一直沒怎麼變,闌珊嗅到異常:「殿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榮王道:「其實在第三件案子發生的時候,就有人看破了其中玄機,所以大理寺的人才會在西坊一帶,只是……」
只是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畢竟不能傳揚出去,所以那些五城兵馬司跟順天府的官差,也多在權貴人家的宅邸外防禦而已。至於兇犯選擇了姓金的女孩子,不知是他早就盯上了呢,還是逼不得已從新挑選的目標,畢竟尋常人家的女孩子,動手也容易些。
趙世禛並沒把這種內情告訴闌珊,只又說道:「你不用去大理寺,他們也知道下一步要在東坊一帶布防,只可惜照目前情形看來,恐怕捉到賊徒的機會仍舊是微乎其微。」
闌珊道:「殿下你不能派人一同行事嗎?」
趙世禛一笑:「你以為北鎮撫司什麼事兒都管嗎?」北鎮撫司負責的,除了皇室宗親外,便是朝中大臣的官司,其他一概不論。
闌珊知道他說的有理,不由又想起姚升所提「男扮女裝」引蛇出洞的計策。
想到無辜而死的小金,闌珊喃喃道:「難道真的得用這個法子?」
趙世禛道:「什麼法子。」
闌珊忙要搪塞,早給他看了出來:「快說!」
闌珊只得把「男扮女裝」說了一遍,但她畢竟機警,知道不能把自己供出去,就只說姚升提過要找個人如此行事。
誰知她聰明,趙世禛卻更心思敏捷:「姚升無緣無故跟你說這種事幹什麼?」
闌珊一陣慌張,待要打掩護,趙世禛的眼神有些發直:「他總不至於想讓你……」
「沒沒沒!」闌珊急忙擺手。
趙世禛慢慢地深吸一口氣:「你答應了?」
「沒有。」闌珊只能乖乖地認命,「真的沒有。」
「還算是你有些自知之明。」趙世禛咬牙切齒。
闌珊在他唇上安撫地親了兩下,才道:「我看姚大哥為此事焦頭爛額,而且剩下了最後一個人,若是兇犯得手後就停下,豈不是大海撈針了?」
趙世禛思忖道:「你覺著兇徒為何要用五行殺人之術?」
闌珊道:「用這種邪法害人,若不是有什麼不可說的妄念驅使著,就是瘋子一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