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臟器從何而來自然不言自明了。
怪不得……皇帝如此動怒。
榮王又道:「那姓譚的像是得到消息,已經逃走,被捉拿的另一名道士承認,他們是奉國公的意思,在煉製丹藥。」
鄭國公幾乎要暈厥過去。
鄭適汝聽到這裡,唇邊才微微地動了動,那是因為牙關緊咬帶來的一絲抽搐。
她看著地上的國公爺,深吸一口氣問道:「國公,這件事可是真的?」
鄭國公已經慌亂的失去了心神,聞言道:「那個人,那個人本來是府里的清客,我本不知道他居然是個作奸犯科之徒,倘若知道,哪裡還敢收留他……」
「你當真讓他煉製什麼丹藥嗎?」
「是他、是他說可以煉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藥,我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實在想不到他居然做出那麼多惡事……」
這些話先前鄭國公其實已經當著皇帝的面兒說過了,但是現在面對太子妃,仍是無地自容。
北鎮撫司的人上門,整個國公府都慌了,鄭國公更不知出了何事,起初還以為是榮王有什麼事情來傳話之類,直到封住了門口開始搜查,才知道大事不妙。
可直到趙世禛說要查那譚先生,鄭國公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深信不疑的世外高人竟是如此邪惡之輩。
現在不僅僅是整個國公府陷入泥淖,甚至把太子妃也都要牽連在內了。
鄭國公情難自禁,雖然不曾哭出聲,卻是又愧又悔,早已經淚落如雨。
鄭適汝不語。
自己的父親性子隨和,耳根有些軟,很喜歡結交奇人異事,但凡有些上門拜會的,只要有些名頭,或者言辭懇切之類他都會接見。
但是竟然留在家中居住,這卻是有些太過了。
鄭適汝總覺著哪裡有些不對。
想了想她又問道:「就算是清客相公,時常去府內周旋逢迎,也不至於就要留他在府里住著,為什麼此人如此破例?」
之前她沒出閣的時候,鄭國公也常常招攬許多清客幕僚之類的,談詞說曲等等,可卻不記得有人常住國公府的。
聽她問完,鄭國公的臉色果然微微一變,然後他忙低頭說道:「是,是因為這個人的談吐格外不俗,所以我……就當他是個舉世難得的,因而才留在府中,以貴客對待。」
鄭適汝總感覺父親似乎有些隱瞞,但這是在御前,自然不能咄咄逼人的質詢。
且其他人也沒給她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