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禛笑道:「怎麼才不見了這一會兒,就這麼想我嗎?迫不及待的就要投懷送抱。」
闌珊在他懷中,種種不願細想的記憶隨著這種親密的接觸一涌而出。
趙世禛見她閉著雙眼,自欺欺人地不肯面對自己,便一笑將她抱起,重新放回榻上。
又吩咐西窗:「呆著做什麼,送些吃的上來。」
西窗如夢初醒,急忙躬身後退。
闌珊被他放下,卻忙又轉身向內不看他。
「怎麼了?睡了一夜,怎麼就理人了?」趙世禛笑看著她纖弱的肩頭,輕薄的絲綢如同流水一般敷貼在身上,到了她的腰間便明顯地塌陷下去。
平日裡就覺著她的腰太細,果然……叫他忘情之時都要記得小心克制,生怕不小心弄折了。
喉頭一動,趙世禛俯身,抬手輕輕地握住闌珊的肩頭:「還是說,是我伺候的不好?」
闌珊咬了咬唇,很想把他的手打下去。
趙世禛在她耳垂上輕輕地吹了口氣:「不要緊,以後總會精進的。」
「殿下!」闌珊忍無可忍,咬牙撐著起身:「你不覺著……你是太過了嗎?」
「過了?過什麼了?」榮王殿下言笑晏晏。
闌珊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他看起來精神煥發,甚至比平常時候還要強悍些,絲毫疲乏勞累的意思都沒有,跟他相比,自己簡直……不堪一擊啊。
突然間想起之前在翠景樓上,姚升開江為功玩笑,說他給方秀伊拿住,就如同給妖精拿到洞裡的豬剛鬣,但此刻闌珊覺著,自己多半就是那倒霉的唐僧,興許是給面前這個……吸乾了精氣神兒吧。
闌珊悻悻地說道:「總要、總要節制……」
「明明已經很節制了,」趙世禛白了她一眼,「莫非你沒感覺出來?要不是看你實在是身子太弱,本王憐香惜玉的……」
闌珊啞口無言:原來她還得感謝榮王殿下手下留情了嗎?
趙世禛哼道:「早跟你說了很多次,讓你把身子保養起來,就是不聽,今兒吃了虧還怪人呢!」
闌珊越發震驚:原來她非但要感謝殿下高抬貴手,還得自行請罪是嗎?
趙世禛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卻又大慈大悲地笑道:「罷了,念你是初次,饒了你了。」
闌珊聽到這裡,臉色就有些奇異。
這話說的,仿佛他不是初次似的……
闌珊心裡想歸想,這種話是說不出口的,但是趙世禛跟她竟有微妙的心理感應,頓時警惕地問道:「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心裡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啊。」闌珊忙把臉色變得無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