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問:「你是什麼意思?」
鳴瑟想了會兒,說道:「許是我多心了,好歹高大哥還在京內,富總管也不至於……」
他竟沒說完就停下來。
飛雪的心怦怦狠跳了兩下,想到昨晚闌珊夢中驚醒之態,只能說道:「必然是你多心,主子何等能為,不會有什麼意外的!這李墉是楊時毅的人,我看楊首輔對於小舒……不像只是師兄妹,哼,別聽他挑撥離間。」
李墉雖說兩三天,但是這日晚間,突然間便捧了一匣子的羊桃過來,笑道:「是我犯了傻,這兒距離桃子的產出地方比京城近的多呢!」
飛雪這才微微喜歡起來:「李大人做事倒是痛快利落。」
李墉看著她道:「當然,只要是對小舒好的事情,自然在所不辭。」
飛雪皺眉回看他:「你是不是話中有話。」
李墉才笑道:「沒有。快拿進去給她吃吧。對了……若還想什麼吃的,只管告訴我。」
闌珊晚飯吃的很少,畢竟再好吃的東西,給西窗一天五六頓的盯著進補,也是會怕的,且自打昨兒做了夢,越發加了一條心神不寧,所以一整天竟沒正經吃飯,把西窗急的跳腳。
突然見飛雪捧了這些毛桃進來,闌珊才喜歡,催著要吃。
又叫阿沅跟言哥兒一起吃,阿沅嫌酸,只吃了一個不吃了,言哥兒陪著吃了兩個,
飛雪洗了手,親自剝了桃子,闌珊一口氣吃了四五個,才終於心滿意足。
不料這夜睡到半宿,突然又驚醒過來,竟把吃的東西又都吐了。
飛雪跟西窗惶惶然的,又是心疼又是擔憂,阿沅早也跑了來看顧,連鳴瑟跟李墉都相繼驚動了,站在門口打量。
是夜鬧了半宿,才終於昏昏沉沉睡了。
阿沅不敢離開,仍守在床邊,飛雪悄悄地跟西窗來到外間,道:「你剛剛聽見了沒有?」
西窗因隔得遠,便道:「我隱隱約約的好像聽見了,小舒子是在叫五……」
飛雪道:「你果然也聽見了,她叫的是主子。」
西窗皺眉道:「這兩天飯都少吃,今晚上好不容易多吃了兩個果子又這樣,如何了得?是因為主子回京的緣故嗎?」
飛雪憂心忡忡,此刻也看到李墉站在門口,她便壓低聲音道:「我看,她應該是因為昨兒做了噩夢,一直放心不下呢。」
西窗道:「那怎麼辦?這樣下去可了不得。偏偏主子那邊也還沒有消息,也不知怎麼樣了。」說到這個,突然又想起李墉跟自己提過的,便又小聲道:「李大人跟你說過沒有?」
「說什麼?」
西窗就把三月迎娶鄭衍的事情說了,因悄悄地問道:「這個鄭姑娘,先前不是為了小舒才捏造出來的嗎,現在小舒子都出來了,怎麼還操辦著這件事情呢?我又沒聽主子提過,我心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