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了趙世禛這般不要臉的話,闌珊吃了一驚。
她抬頭瞪了榮王半晌,無可奈何地:「太醫難道會明說嗎?太醫也得要臉的,五哥你既然做賊心虛的,以後好歹別那麼放縱,行嗎?」
趙世禛笑道:「也沒有放縱啊,不過是日常而已。」
「日常……那還不算放縱?你說要怎麼才算,沒日沒夜嗎?」闌珊頭暈暈的,衝口說了這句又紅了臉,便假裝咳嗽低下頭去。
「好好好,聽你的,」趙世禛也知道此刻不能刺激她,便順著毛兒擼著,又很好脾氣地說道:「覺著怎麼樣?既然病了,就彆氣鼓鼓的上些肝火,好好調養要緊。」
闌珊見他這般和軟,才嘆了口氣,想到之前見過的各家太太奶奶們,只覺著頭又大了數倍,不由嘆道:「我寧肯就這麼病著,也不要去應……」
還沒說完,便停了下來。
「你胡說什麼!」趙世禛喝止她,又疑惑地問道:「又應什麼?」
闌珊忙改口:「沒什麼,我一時胡說的。」
趙世禛擰眉看了她半晌,終於愛溺地蹭了蹭她的臉道:「是不是這些日子……迎來送往的你不耐煩了?」
闌珊反而笑道:「怎麼會呢。我做的很好,得心應手,樂在其中,你只管放心。」
趙世禛又看了她一會兒:「你也不用哪個人都見,若是覺著身上不適或者不願意見的人,叫他們拒了便是。」
「知道了。」闌珊拉住他的手,「我有數的,你不是很忙嗎,還是去吧,這裡有太醫,鳴瑟飛雪他們也都在,很不用擔心。」
趙世禛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下:「那我晚上早點回來。」
闌珊才要答應,又忙道:「不不、不用太早,別耽誤了你的正經事。」
趙世禛嗤地笑了:「你怕什麼?你病的這個混帳樣子,難道我是禽獸嗎?」
闌珊見他看破了自己心中所想,驀地把被子拉高,不再理他了。
趙世禛出了王府,上馬之後便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將到乾清宮,便遇到了太子妃一行,現在或許該叫安王妃。
畢竟在趙元吉上書請辭之後,皇帝便准了,趙元吉便仍做自己的安王。
先前因為在乾清宮跪了整宿,趙元吉的身體更是撐不住,給抬出去的時候,就如趙世禛當年似的,簡直只剩下一口氣了。
此後又數個太醫圍著,用湯藥等調養了快一個月,才有些起色,但就算如此,也仍是元氣大傷,留下了病根,不管是容貌身形還是神采,都再不復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