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瞪著她道:「你跟我實話說,你是不是喜歡這位溫侍郎?」
「你說什麼?誰喜歡……」雪越雙眸圓睜,脫口而出,但是話才出口,卻又眨眨眼,並沒有繼續說完。
姬長皺眉道:「傻妹子,你可不要喜歡他,沒什麼好處的。」
「什麼、什麼好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雪越嘴硬道。
姬長嘆息道:「我給這位溫侍郎看過面相的,他的面相極好,的確是個大富大貴的貴上之相,興許還會是萬人之上,位極人臣,只是他的天機星在夫妻宮,命中注定姻緣不順,而且弄不好還會刑克到妻子,照他先前的遭遇看來,十有八九就是這樣,所以你可千萬不要喜歡他,免得飛蛾撲火。」
雪越咬了咬唇:「誰喜歡他了,你就說這些話?不過……若是我真的喜歡他,我才不信你這些鬼話呢。」
姬長皺眉,見左右無人便道:「你別不信,還記得先前我跟你說過的紫薇垣的事嗎?那就是一個預兆,我當時是因為茲事體大所以不敢跟你提,今天果然就是安王殿下出了事!你要不信,回頭問問宣平侯府的孟二姑娘,她必然也是會看星相的,所以那天晚上才也冒出紫薇垣三個字!你問過她就知道我說的話可不可信了。」
姬長說了這些,見雪越不語,又道:「不過你最近還是不要東奔西走,一來這京城之中怕是不得安寧,另外你也要注意你的手臂了,若真的以後斷了臂……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雪越嘖了聲,卻也沒有再行反駁。
且說趙世禛帶了溫益卿離開了驛館,回到了鎮撫司。
命侍衛把言哥兒先送到裡間歇息,燈影下趙世禛見溫益卿的臉色慘白,便叫了一個近侍大夫來給他瞧傷口。
果然肩胛骨傷的很重,因為方才路上顛簸,又有血滲了出來,之前還有麻沸散的藥力,如今藥力退散,劇痛更是加倍,溫益卿貼身的中衣已經濕透了。
趙世禛瞧了眼:「溫侍郎受苦了。」
先前敷的藥已經給血衝散,幸而傷口未曾綻裂,大夫忙給他處理。
溫益卿忍著劇痛,垂眸道:「太子殿下想問什麼,只管問吧。」
他的眉毛上都掛了零星的冷汗,右手緊緊地握著椅子扶手,微微發抖。
大夫給他重新敷了藥,便躬身退下。趙世禛道:「今日襲擊溫侍郎的是什麼人,侍郎可知道?」
溫益卿搖頭。
趙世禛道:「那這些人為何襲擊侍郎,侍郎可知?」
溫益卿緩緩吸了口氣:「太子殿下,我若什麼都知道,很不用殿下問,我自然就都說了。」
趙世禛頓了頓:「那安王的事情你可知道了?」他的語氣竟有些平淡。
溫益卿微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