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恆歪著頭打量了她幾眼,毫不猶豫的湊上去“吧嗒”一口!辛甘看了大怒:“辛辰!我兒子才一歲你就勾引他近女色!”
辛辰沒撐住“噗”笑出來,鄭恆咧著只長了兩顆門牙的嘴也“哦哦哦”的沖她樂,辛辰心qíng大好,抱住他笑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言峻就聽到電話里遠遠傳來了熟悉的笑聲,夾在在鄭恆的依依呀呀里聽起來頗為飛揚愉悅。
“她在你家?”他聲音頓時比平常低了幾分,鄭翩然如何能聽不出來其中qíng緒,幸災樂禍的說:“對,要不要我叫她來說幾句?”
“不用了。沒幾天我就過來了,當面說吧。”言峻想起這段時間她的音訊全無,再縝密qiáng悍的內心也不由得氣餒沮喪,可又實在忍不住:“聽起來她心qíng不錯。”
“她可是出了名的沒心沒肺,你可千萬別期待她會為你難過不舍。哦對了,辛甘特意邀了一大批優秀適齡未婚男子參加我們的婚禮,到時辛辰可是首席伴娘……”
言峻覺得心上被人狠狠打了幾拳。掛了電話握著手機他半晌沒說話,回想剛才她嘻嘻哈哈的開心聲音,又想著幾日後的婚禮上會有幾大排男人站定了任她勾搭,忽然就覺得十分的惱怒起來,想著立刻就要把人抓到面前來,該怎麼辦就立刻辦了。可又怕真到了面前,又是近鄉qíng怯,反而功敗垂成。
總之他快被這丫頭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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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婚禮那天當然賓客雲集,星光浮動。以辛辰為首的十二人伴娘團穿了一色粉紅色裙裝,或長裙飄逸迤邐或短裙俏皮亮麗,美人如玉嬌顏似花,十二個女孩子從禮堂高處斜斜一字排下來,對面站了十二個一色西裝筆挺的伴郎,新郎新娘還未進場,全場目光都看著這十二對金童玉女。
言峻在人群里也看著,辛辰站在最近禮台的高處,身上那條粉紅裙子單肩攢了一朵層層疊疊的花,映得她粉面更嬌艷,優美的曲線從白皙的頸到嬌小玲瓏的胸,再往下越收越緊,顯得那腰越發盈盈,堪堪只一握。對面那十二個里有三個都賊眉鼠眼的將目光黏在她身上,言峻看了一會兒,不動聲色的將手裡酒杯放在桌上遠遠的——今天是好兄弟的好日子,碎物不祥。
新郎新娘進場前,由十二隊伴郎伴娘相攜暖場,辛辰挽的是首席伴郎、鄭翩然的堂弟鄭翩懷,這兩人年紀相當又有jiāoqíng,相挽著走在最前面顯得格外親密般配,走到第七道鮮花拱門的時候左邊有拍照的親朋高聲喊他們轉頭笑一笑,辛辰側了側臉卻在閃光燈里赫然看到久未曾見的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立在人群中,也正看著她,目光溫和從容,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就像未曾無聲無息的分離過一樣。
她扭過臉眼眶裡已盈了淚。
鄭翩懷感覺到臂彎里人瞬間僵硬,關切的低聲問她怎麼了,辛辰搖搖頭,身體卻更倚在了他身上一些,又過了兩道鮮花拱門,分開時翩懷貼心的在她腰上扶了扶,辛辰微低了頭去拉裙擺,眼角餘光趁機瞥向台下的人,見他目光深深一點異常神qíng也沒有,她心裡就更恨了。
這場婚禮的盛大隆重許多年後仍為人津津樂道。g市權貴傾巢而出,其他城市甚至國外也來了許多重量級人物,大多是鄭翩然的故jiāo朋友,辛辰隨著新人夫婦四處認人敬酒,賓客們不敢或不想惹辛甘,見這伴娘年紀小又長得好,都轉而來逗她,翩懷很講義氣的蘀她擋了不少酒,但她還是喝得暈乎乎。
辛甘抽了個空拉住她問:“還挺得住嗎?”辛辰熱血沸騰的“咚咚咚”捶胸,表示自己完全沒問題,見她已喝成了這樣,鄭翩然目光一轉,抬手讓人扶她去休息室,他在華爾街時一個合作夥伴自告奮勇送美人,鄭翩然就欣然把人推給他。
辛甘一看就急了,鄭翩然卻閒閒攬著她耳語道:“有人這會兒比你著急上火,eric討不了好。”
辛甘轉念一想便明白,覺得好笑,偷偷掐了丈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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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來自華爾街的abceric扶著辛辰一路往休息室走,辛辰頭腦還算清醒,與他應酬哈拉,兩個人言談甚歡,eric笑得風度翩翩的問:“酒會結束後和我出海玩怎麼樣?”
辛辰看了他一眼,大搖頭,“約個pào還這麼假正經,你這人太虛偽了。”
eric大樂,原本扶著她手臂改為攬入懷,可人還沒有入懷,手臂一麻懷就空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年輕男人,修眉朗目、氣度不凡,將辛辰掠了去,辛辰被他按著臉扎在他懷裡,正揮手胡亂打他。
eric猶豫著上前一步,對方就抬起頭微微對他笑了笑,憑著在華爾街戰場多年廝殺積累的靈敏嗅覺,eric立刻感覺到這個人不簡單且即將很危險——如果自己不放棄辛辰的話。
電光火石間他就做了明智決定,攤開手很遺憾的聳了聳肩,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自顧自走了。
辛辰被留在再無一人的走廊,扣在腰間的手鋼箍一樣令她貼著他緊緊的,這懷抱與氣味太熟悉,她堅持了片刻掙脫不過便嚎啕大哭起來,抽抽噎噎的罵言峻是個混蛋、負心漢……言峻慢慢鬆了手,將人從懷裡拎出來,擦了擦一臉的眼淚與殘妝,仔細看了半晌才溫柔的親了親她嘴唇,嘆了口氣低聲說:“跟我走好不好?”問完又完全不等她答,脫下外套裹住她,打橫抱起就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