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沒多想就去開門,面帶笑意的對上來人。
可是方之航卻皺起眉頭,顯見的不悅,“諾諾,你頭上的傷還沒好,怎麼能光著腳,快回chuáng上。”
被教育了一番的蘇諾,一口氣提在了嗓子眼,然後從鼻間泄出,咬著唇照方之航的話去做,乖乖的爬上chuáng。
她蘇諾要做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指手劃腳,可是那個人是方之航,她也只好認命了。
身後的方之航,將蘇諾最開始的想反抗到最後的就範全部看在眼裡,雖然他還沒弄清楚蘇諾改變的原因,不過她肯聽自己的話,很是不容易,蘇諾太qiáng勢,而自己作為特殊的存在,沒有比這個發現更讓人愉悅的了。
小小的得意被隱藏的很好,方之航的表qíng只是比看到蘇諾光著腳丫的樣子好一些。
“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方之航走到chuáng邊,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柔光。
“沒有。”蘇諾搖頭,臉上還有初次妥協的不習慣。
方之航將手中的小藥箱放在chuáng頭柜上,然後坐在蘇諾身旁,“沒有特別的要求就喝粥好了,來,我現在替你換藥。”
換藥這事,原本由醫生的媽媽來做是最好,可是蘇諾的事,不管是什麼他都不想假手他人。
“你忍忍,可能會有點疼。”方之航小心翼翼的揭開蘇諾額頭上的紗布,力道放到最輕,卻gān脆利落,有時候拖泥帶水反而更折磨人。
蘇諾怕疼,這事都已經不再是秘密,可是這次受傷卻忍著一個疼字都沒叫過,都讓人以為傷不重,又或者麻藥沒褪。
就算是這樣,蘇諾還是蘇諾,怕疼的毛病一點都沒變,當時她就顧著方之航了,現在qíng緒穩定下來,這痛可是鑽心的疼。
‘嘶——’
再怎麼忍,還是沒有忍住,消毒藥水對她來說和硫酸是一個檔次。
“很疼嗎?”方之航的手一頓,那傷口還沒有結痂,上藥水是會刺痛,聽到蘇諾那聲倒抽氣,他都不敢下手了,換藥,其實根本就是在懲罰自己。
蘇諾搖著頭,卻死死要著唇,再無聲音泄出。
方之航看了只有心疼,可是他的力道已經放到最輕,即使下不了手,也不得不繼續,方之航一邊擦著藥水,一邊輕輕chuī著擦藥水的傷口,以減少藥水帶來的刺痛。
一陣涼涼的風拂過自己的額際,不像剛才那樣疼了,為了減少痛覺,蘇諾只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四處打量了一遍,最後停留在為她換藥的人。
認真的摸樣,眼中的專注,不由讓蘇諾看痴了,想起那天她在自己手邊睡著,清晰的五官,還有手指摩挲的輪廓,兩人的距離靠的極近,蘇諾似乎能聞到方之航身上清慡的味道,讓她莫名的心安。
“好了。”方之航重新貼上紗布,這段折磨他的過程總算結束。
顯然蘇諾還沒從眼前的美色當中回過神,方之航沒有得到回應低頭看去,這時,兩人面面相覷,相隔一指。
四目對望,方之航眼眸深邃,猶如深潭,一眼而去望不到底,卻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蘇諾反應不過來怎麼回事,忽然一下眼前一暗,一張臉就只能看清局部。
眨了眨眼,蘇諾半天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立馬一扭頭,可是兩人靠的距離太近,唇擦邊而過,像羽毛划過一樣,輕到以為是幻覺。
這下,蘇諾動不了了,扭著頭,僵在那。
方之航顯然也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個突發狀況,愣了一下之後,就開始收拾著小藥箱,“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等會下來吃吧。”
說完,方之航轉身帶上門離開,只是出了門之後,不禁撫上自己的唇,然後笑了起來。
一牆之隔的蘇諾,已經yù哭無淚了,她是不是下手太狠,把自己的腦袋砸壞了,不然怎麼會接二連三的對著方之航發呆,剛才還占了人家的便宜,重生一次,她已經晉升成了色魔麼。
從來不知臉紅是什麼的蘇諾,老臉不禁紅了一把,手慢慢往自己唇上移去,‘嗷嗚’,再一次咬著自己手,讓你手賤,讓你手賤,占了便宜還在回味,果然是色魔了麼。/(tot)/
換好衣服後,蘇諾就下樓了,樓下沈嵐和方之航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了。
“不好意思嵐姨,讓你久等了。”她一句話就來方家蹭吃蹭喝,什麼都不做,還讓人家等著,饒是什麼都不在意的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事,也沒等多久,好了,吃早餐吧,你昨晚也沒吃多少,喝幾口哪能飽。”沈嵐也不是第一次見蘇諾了,可是這次蘇諾來她們家,可是變化很大。
三人沒磨蹭太久,就上了飯桌。
“方……,之航,哥哥。”一個稱呼,讓蘇諾喘了好幾口大氣,再叫他的全名好像不太好,之航有太親密了,有些不習慣,小時候她一直叫之航哥哥,可是現在怎麼都有點彆扭。
兩雙眼睛同時落在了蘇諾身上,至於稱呼,也沒多在意。
“你還不去學校麼,時間不早了。”她是從來不把準時上課這種事放在心上,可是方之航不同,每次大考都能從媽媽那裡聽到方之航又考的怎麼怎麼好,又是第一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