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不做猶豫直接點頭表示自己的堅定。
“這件事我能先壓下來,也可以和那邊打招呼,但是,一旦有差池就要終止,你做得到嗎?”蘇衛國是第一次用尖銳的目光看向蘇諾,蘇諾是他最疼愛的孫女,但是放任的程度也是有限的,他能縱容的底線也僅限於此。
蘇諾卻是笑了,“爺爺,我有分寸的,不會讓你為難的。”
就算再怎麼如鯁在喉,畢竟只是上輩子的事,如果因為上輩子的結把這輩子給賠進去,那才叫真正的得不償失。
蘇衛國拍了拍覆在手背上的手,雖是答應了,但是心裡還是免不了擔心,只希望這孩子真能把握好分寸,不出事才好。
“對了,爺爺,還有一件事需要你援助一下。”一掃先前的嚴肅氣氛,蘇諾此時的面部表qíng頗為生動。
“說吧,什麼事。”相信不會有比剛才還讓人頭痛為難的要求了。
“爸媽還在等我回家吃飯,爺爺可要幫我證明一下。”她的行蹤完全是透明的,如果不找一個合理的理由,恐怕回家她第一眼見到的不是爸媽,而是方之航的臉了。
蘇衛國被蘇諾的言論給逗笑了,“多大的人,怎麼還跟養小孩似的,知道了,我會去說的,今天既然來了,就陪爺爺吃頓飯。”
老人家看見小輩還是開心的,嘴裡抱怨蘇鎮遠兩口子的過分緊張,卻也明白兩人那是心有餘悸,當年蘇諾被綁架的事,讓兩人後怕,如果方之航沒有抱回蘇諾,只怕他們以後都看不到蘇諾,段家那小子的手段怎麼那麼狠,想要將自家的孫女帶離出國。
“好,我還能陪爺爺下兩把棋。”作為爺爺親手培養出來的人,雖然不及方之航可收可放的程度,但是也不算太差,一把下來不會太快結束。
爺孫倆總算各有所得,從吃飯到下棋,都是有說有笑,幾盤下來,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在這睡下吧,我去和你爸說一聲。”蘇衛國還沒盡興,孫女不是經常見面,難得享受溫馨時刻。
“不用了,反正也不遠,以後有空我再來好了。”蘇諾回絕了爺爺的好意。
蘇衛國留了兩次,見蘇諾還是堅持的態度,也就沒有再繼續了,將人送到了門口,就去忙著聯繫,完全蘇諾特地來拜託他的事qíng。
蘇諾回到家,就見父母正坐在客廳,看著電視。
“諾諾,你回來了,好像瘦了不少。”紀瑜一見女兒回來,就趕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著,捏了捏有些消瘦的臉,總覺得女兒吃了不少苦。
蘇鎮遠一個人也看不下,參與了進來,“只是去科研,又不是去做苦力,哪有你說的那麼心酸,我看挺好,jīng神了不少。”
紀瑜聽了蘇鎮遠的話,頓時不高興的瞪了眼,蘇鎮遠摸摸鼻子,沒有再說下去,在外面他是領導,回到家,老婆大人才是領導。
“媽,哪有瘦,我稱過了,還胖了些,ròu都長在了腰上,看不到而已。”在基地的那些日子,吃的好睡的好,怎麼可能還會瘦。
紀瑜不信的在蘇諾的腰上捏了捏,還真有些ròuròu的感覺,於是她放心了,女兒還是養在自己身邊,做好吃的給她,買漂亮的衣服給她,才最讓人放心的,只是當時她知道蘇諾要去基地的消息時,已經是塵埃落地的事,還是老爺子親自去辦的,她就算再想反對,也只能放在肚子裡,不過還好,沒去多久。
“現在放心了吧,以後我也不去基地了,都在家,還有很多時間來填ròu。”蘇諾帶著笑,一點也不介意當下的以瘦為美,只要媽媽能夠開心就好,長點而已。
這下紀瑜滿意了,開始盤算起明天做什麼菜。
蘇鎮遠被瞪過之後再沒cha話,還是女兒有辦法,哄得領導高興。
“不早了,你去休息吧。”中午的時候,方之航的電話是他接的,說是諾諾要回家,還說了下讓她早點休息,累到了之類的。
蘇諾點了點頭,答了聲晚安,就回房了,房間還是那麼gān淨,沒有變動,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脫下衣服,身上那些痕跡還沒消褪,摸上那些點點紅痕,似是還殘存著滾燙的溫度,那身心的jiāo融記憶,讓熱水下的人,紅了臉。
等蘇諾出了浴室,正準備躺下好好休息,餘光恰巧看見出邊一腳,一朵失去小雛jú正靜靜躺在那,不想昨天那朵那般的新鮮,失去了生機般,枯huáng。
拾起那朵小雛jú,可能是昨天隨手扔下,然後今天不小心帶回來的,接連出現的花,是巧合嗎?
蘇諾失笑的搖搖頭,一定是巧合吧,她在想什麼,總不該是有人刻意而為,誰會那麼無聊,在自己的門口放上一朵小花。
不知道哪點讓笑著的蘇諾怔愣住,笑意僵在臉上。
月光傾瀉,多了幾分冷意。
另一邊,方之航回到了基地,銷了假,下午就開始了平時的訓練,沒有了蘇諾,訓練起來也沒有顧慮,訓練的力度更是平時的兩倍,讓學員苦不堪言。
等訓練一結束,從來都是在晚霞時刻解散,現在也變成了月上梢頭。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各自的宿舍。
剛休完假,就來這麼狠的,不少人心中都qiáng烈不滿,但是人家教官全程陪練,人家沒有吭聲,他們怎麼好意思開口,於是咬咬牙,就到了現在。
方之航在水槽那抹了一把,然後一直在科研室門口等著候科長出來。
沒過多久,侯科長和顧博士皺著眉說著話出來了。
“候科長。”方之航叫著人小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