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固執的這麼做。
做飯做兩份,碗筷有兩份,衣服也要兩份,洗漱用品都用兩份,定做雙人床,說是一份要給林鈺,時不時對著身邊的空氣微笑,詢問。
外界都認為夜青衣瘋了,可從來沒有人敢對著夜青衣說。
可是他沒有,他的工作能力依然很強,夜家本就是黑道龍頭老大,夜青衣幾乎掌握了夜家黑道全部的力量,殺伐果斷,冷漠無情,吞併了好幾個幫派,夜家的地盤擴大了不少,將夜家更推上一層。
可是他,笑起來如同鬼魅,仿佛從陰間走出來的惡鬼;他很少回夜家祖宅,一日日的在他那個如同鬼屋的房子裡,對著身邊的空氣,微笑。
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敢進那間屋子,他也從來不讓人進。
一日日的,就這樣過去了;
對夜青衣來說,這是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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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一如既往的微笑,淡然而飄逸的樣子,他說:「青衣,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聲音中滿是乞求。
「不,不好!」他不顧一切的抱住青年,近乎瘋狂的嘶喊,「沒有你,我怎麼可能好好地?怎麼可能?!」
青年搖搖頭,輕聲道:「好好地活下去,忘記我也沒有關係,青衣,」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夜青衣的頭,卻一下子穿了過去。
青年露出一個悲傷地笑容,無奈的,壓抑的,他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夜青衣只能看出他的嘴型,「活下去!」
青年的身影歸於透明,一點一點的消失。
「不!不!鈺!鈺!」夜青衣滿身冷汗的驚醒,發出嘶啞的吼聲,他坐起來,點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仿佛有淚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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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青衣已經忘了,這是什麼時候;夜青衣已經習慣了失眠,他在夜半驚醒,點一支煙,煙霧繚繞間,然後回憶他和林鈺的點點滴滴。
他已經記不起他什麼時候愛上的林鈺,也記不起他們兩個怎麼做的朋友,仿佛有記憶起,他們兩個就在一起,從小到大,身邊總有人陪伴。
哭泣,笑容,喜悅,傷心,那些青春年華,那些如歌歲月,總有人陪在身邊,分享喜怒哀樂,相伴成長。
林鈺為人一向淡漠,他長得好,家世也好,想與他做朋友的人不計其數,但他也一向冷冷淡淡,身邊只有這一個朋友。
林鈺吝嗇自己的笑容,卻從不吝嗇對自己笑,曾經去林鈺家裡吃飯,伯母半是調侃、半是嫉妒地說林鈺對夜青衣笑的比對自己都多;
林鈺為人細心,夜青衣青春期總是易餓,夜青衣八面玲瓏,朋友多,一堆男生打籃球,運動量大,極容易餓,林鈺總是備著各種各樣的點心,方便給夜青衣;
現在想想,那時的日子多麼美好;夜青衣把煙拿起來,看它生出一片片煙霧;
古往今來,煙與酒,總是必不可少,
只為了讓人忘卻痛苦。
林鈺為人冷淡,不喜與人打交道,不喜歡主動交友,不喜歡社會的爾虞我詐,也不喜歡這種看似不錯卻總惦記著□□兩刀的朋友。
那次玩遊戲,也不過是因為夜青衣拽著他玩罷了。
林鈺一點也不喜歡遊戲,但是夜青衣要求了,他就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