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相連的地方傳來陣陣脈動,卻無關yù望,那兒的溫暖和充實,密密地包裹了單軍。
聞著周海鋒身上的氣息,讓他從每一個毛孔的深處都溢滿一種東西,像海làng,在他心底沖刷上來,漲滿了他的整個心腔……
單軍微抬起身,小心翼翼地抽出來,周海鋒擰著眉,一聲悶哼,單軍看著自己下頭,帶出了血。
單軍登時有點慌了神,趕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弄來了紙,擰gān了毛巾幫周海鋒清理。
看著那被自己弄得一片láng藉的部位,單軍心裡一緊。
周海鋒遭了大罪,同為男人,他很清楚這種忍耐不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而這都只是為了滿足他。
如果說這場xing愛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感,周海鋒的這種忍耐,才是真正讓他獲得從沒有過的高cháo。
單軍小心地清理完了,俯下身抱住周海鋒。
“怪我……”單軍自責地低語。“我太大勁兒了。”
“你能有多大勁兒?”周海鋒半仰靠在chuáng頭,挑釁似地笑,脖子上的汗水順著他的動作滑下堅實的胸膛。
“你說呢。”
單軍一下一下親吻周海鋒的臉頰,收緊抱著他的手臂。
“下次換你。”
單軍在周海鋒的耳邊說。
他能毫不猶豫地為他忍耐,他也可以,單軍衝動地說出這句話。
“……”周海鋒什麼也沒說,望著他。
他單手勾住了單軍的後頸,把他摟了下來。單軍趴進周海鋒的懷裡,抱住了他的胸膛。
他們這樣靜靜地摟抱著,身上的汗水和體液jiāo融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合成同樣的節奏,起伏……
第二天早上,單軍是被一縷照在臉上的陽光弄醒的。
陽光透過落地窗,滿滿地灑進這個小小的閣樓。清晨的微風輕柔地chuī進來,飄動著窗簾。遠處,是天邊燦爛的旭日,蔚藍的天空像被洗過,一望無垠。
單軍看著身旁的人。
周海鋒枕著他的胳膊,還在睡著。單軍一晚上都一動不動,怕把好不容易睡沉的周海鋒驚醒。
胳膊早就失去了知覺,單軍靜靜地看著他。
晨光里,周海鋒俊美的臉像夢一樣不真實。他劍眉微擰,鼻樑挺直,微閉的唇線條英挺,迷人。這張充滿男人氣的剛毅面孔,和早晨柔和的光線融為一體,像沉睡的雕塑。
單軍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個小閣樓,這個灑滿陽光的清晨,這個睡在他懷裡的人,就是他想要的。
好像已經這樣很久了,好像每天一睜眼,都這麼看著。
周海鋒醒了。他對上單軍的目光,四目相對,單軍對他一笑,周海鋒也笑了。
“早。”單軍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唇。
“怎麼樣?”單軍一夜也沒睡踏實,不時地醒來察看,怕周海鋒有什麼不適。
“沒事了。”周海鋒不讓單軍掛心。
單軍的手從被子裡伸進去,摸住了周海鋒下頭。周海鋒笑著攥住他的手。
周海鋒晨勃著,那兒威武地高高昂起,把被子都頂出了一個小帳篷,jīng神抖擻地支得高高的。
“一大早就立正敬禮?”單軍向被子裡看了一眼,不懷好意。
他們被子底下都光著,周海鋒的腿上也咯著又硬又燙的東西,直直地戳著,單軍那兄弟,早晨就沒安分過,早就跟槍桿似的昂頭漲腦,一點兒不比周海鋒老實。
“一大早就耍流氓啊?”
周海鋒撐起身體,背靠上chuáng板,戲謔地笑,那東西也從單軍手掌滑脫了。
單軍身一翻,覆在周海鋒身上,顧忌著他的傷,沒壓實了,被子隨著他動作,從他們luǒ著的腰背上滑下。
“不耍你流氓,我耍別人,你答應?”
下頭那兩桿槍,已經蹭動著磨在了一起。
周海鋒抱住他的脊背,輕輕撫摸,滑動。
“耍了流氓,還耍無賴。”
周海鋒縱容地看著他,帶著笑意。
單軍的心像被一隻手摸了一把。
“我就耍無賴了。”
單軍聲音沉了,按著周海鋒肩膀,俯身,結實健碩的胸膛貼上周海鋒稜角分明的胸肌。
“……解放軍叔叔,你拿我怎麼著?……”
單軍貼著周海鋒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在周海鋒耳邊說出那聲“解放軍叔叔”,腰杆向前一撞……
周海鋒氣息粗了,眼神暗下,摟著單軍的手加重了力道……
“……就這麼著!……”
周海鋒一把兜上了被子,被子蒙頭兜住兩人,隆起的被子下起起伏伏……
見到平安回來的單軍,老倆口高興壞了,單軍奶奶拉著周海鋒不停感謝。
單軍本來不想這麼快回來。早上他讓周海鋒再繼續睡,到樓下給買了早點,稀粥什麼的,還特意讓老闆煮了兩個jī蛋。他得給周海鋒補。回去的時候,周海鋒已經穿好軍裝起來了。單軍不想回去,可周海鋒知道老政委夫婦著急,沒有由著他。
單軍要去給周海鋒請假,周海鋒這qíng況,哪能再參加訓練?但是周海鋒堅持回了警衛連。單軍當著老倆口的面,什麼也做不了,看到周海鋒走路挺直腳步卻慢的背影,單軍的心全掛了起來……
單軍主動給單司令打了電話。
當天中午,單司令抽空回了一趟小樓,父子倆在書房裡,談話。
沒有爭吵,沒有對抗,沒有挑釁,這是一場男人式的談話。
單司令意外地望著坐在對面,冷靜陳述自己理由的單軍。
他突然感覺,兒子長大了。
天底下沒有父親不愛自己的兒子。這是一個父親的良苦用心,也是他苦於多年找不到和單軍溝通的良好方法後的寬慰。單軍從七樓往下跳,單衛東就真的一點都不動容?他這個當父親的也反思了自己的方式。這次父子之間的溝通,是這幾年兩人難得的一次。這場談話,讓單衛東從心底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