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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剎那的滋味帶給我的衝擊,一輩子也忘不掉,無法形容當時的感受,就像火山噴發!

我捲住他的舌頭,失去了理智,在他的嘴裡狂熱地探索著,掠奪著,占領那火熱滾燙的禁區,我不顧一切的動作讓他也有了反應,他下意識地開始回應我,喉間也發出了急促沉悶的呼吸,突然他用力抱住我,一個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沉重地趴在我身上,緊緊地抱住我,開始吻我!

他的意識並沒有清醒,不知道他在睡夢中把我當成了誰,還是只是醉酒後的本能。他閉著眼喘息著親吻我,我們的舌頭互相吮吸,jiāo纏,意外降臨的幸福讓我靈魂出竅,我緊緊地抱著他,和他盡qíng吻在一起,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在這狂風驟雨里,那是一種讓心臟麻痹的眩暈!

混亂的黑暗中,我們緊緊抱著彼此,瘋狂地接吻……

突然他停住了。

他睜開眼睛,僵硬地在我身上定了兩秒。然後一下放開我,擰亮了桌上的檯燈。

突然亮起的燈光將我的臉照得無所遁形,還有他震驚的眼神。

我們這麼死死地對視了兩秒,空氣里像陷入了死寂,然後他推開了我,起身整理軍裝,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清醒了,從醉酒中明白過來剛才吻的是誰,他動作的背影表達著他的驚愕和尷尬!

我坐在chuáng上,一秒從天堂到谷底。讓人窒息的沉默,在還瀰漫著酒氣的房裡,顯得剛才的一切更加láng狽。

他背對著我,抹了一把臉說:“對不起,我喝多了。”

他要走,我跳起來從背後把他扣住,他掰開我的手,我扣緊了不放,想要放倒他,被他一個擒拿反震將我摔開。

我摔在chuáng上,他回頭瞪著我,他有點搖晃,還在醉酒,他揪住我的衣領把我從chuáng頭扯了過去,檯燈下他的眼睛還浸著酒jīng的紅。

他說:“你是不故意的?”

我說:“我是故意的,我早就想這麼gān了,你是不想揍我,你揍吧!”

他攥著我,力氣很大,我沒反抗,等著他迎面給我一拳,可是他的拳頭沒有落下,他揪著我的領子,還帶著酒氣,他的目光充滿矛盾,他一定想狠揍我,在用他的意志克制,終於他手一搡把我鬆開,我被搡得往後倒,背撞在chuáng頭。

“回班裡去!”他低喝,再也不看我一眼。

在gān部值班室,同樣的場景,同樣的離去,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我跳起來揪住他,豁出了一切:“排長,你今天給我句痛快話,你到底咋看我?!”

他轉過身,他的回答讓我絕望:“把念斷了!”

我痛徹心扉!

“那你為啥還對我好,還不讓我滾!”

“換了別人我早就讓他滾蛋!可是你,為什麼是你?”他揪住我,混亂又迷茫,“我不想和你斷了這份jiāoqíng!……雲偉,你是我最喜歡的兵,可……不是這麼搞!這是部隊!咱倆怎麼就不能跟從前一樣,你為啥非要把我倆的關係往死胡同里bī?”

為啥,我也想知道為啥,為啥我非要鑽進這個死胡同,只因為我也無能為力!

“你gān啥不動手?”我寧願挨他的一頓痛打,這滋味兒太他媽難受了,我寧可他一槍斃了我也好過鈍刀子割ròu!

“因為你是我弟!”他抬起我的下巴,用力擦去我流出來的眼淚。他瞪紅著眼睛看著我,痛心地說:“我是你哥!”

“我他媽不需要!”

我拉開門沖了出去,臉上一片冰涼,我胡亂抹了一把,十八歲的我感qíng和自尊都受到了深深的刺傷。他是我哥?所以他不能眼瞅著我誤入歧途,把自己在部隊的前途毀了,所以他一個勁兒地往回拽我,不惜容忍我對他懷抱著不正常的感qíng,連揍我都下不了手。排長,你真是我的好排長,你真是我親哥!……

那個年紀除了莽撞和偏激還懂什麼?他的火熱還殘留在我舌頭上,我的身體卻已經透心涼。除了像個瘋子一樣瘋跑,我不知道如何宣洩這讓我傷心透頂的愛戀……

那一年的最後幾天我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什麼人也懶得理,什麼事也不想做。我開始痛恨自己在這個不自由的鬼地方,想大醉一場,想發泄,想找個什麼人痛打一架就像在體校時和哥幾個出去gān架一樣!可現在在這個坐牢一樣的部隊機關,我什麼也gān不了,甚至沒有能一個人待著的地方。我為什麼要當兵?為什麼沒去那個野戰部隊,偏偏跑到這來?我抓下帽子沮喪不已,渾身的jīng力無處釋放,就像一個憋著氣的氣球隨時會爆發,可是卻沒有我爆發的餘地。紀律,約束,條令,每一樣都足以讓我窒息。

和楊東輝只碰到一次,早上在熱水房,我往門裡走,他拎著兩個暖水瓶出來,我們在門口打了個照面。他帽檐下的眼睛看了看我,出門就走了,從他的表qíng我看不出他任何的qíng緒,喜怒哀樂都隱藏在他沉穩成熟的面孔下。我看著他的背影,手中的兩個空瓶也變得沉重。

徐靜沒有再來過,關於她的話題流傳了幾天,也逐漸偃旗息鼓了。

元旦要來的幾天,除了站崗,日常訓練都停止了,我們的任務是布置軍區大院準備過節。大門崗掛上了“喜迎元旦”的橫幅,警備區里道路兩旁張燈結彩,掛著紅燈籠。我們被派去cha彩旗,掛燈籠,閃閃的燈泡讓軍區多了過新年的氣氛,戰友們都沉浸在過節和不用訓練的喜悅中。我幫著一起布置,給主道兩旁的冬青掛上小燈泡,看它們通上電,一亮一亮,閃得很喜慶,我羨慕它們,它們沒心沒肺。

楊東輝不在營區,要放假了,除了值班gān部很多gān部都上街了。他去哪我不知道,應該是去陪徐靜了。她大老遠地來,就是為了跟他過新年吧。

連里聯歡會要買布置氣氛的拉花和水果飲料伙食,任務jiāo給了我和馬剛,還有班上一個江西兵張順。我們三個獲准外出,跟著司務長採購完後,我們用一包煙向司務長賄賂,爭取了一個小時的自由。

馬剛藏了一張IC電話卡,把我倆拉到了馬路邊一個IC電話亭,這東西現在馬路上瞅不見了,當時是非常火的,部隊裡誰有IC卡都是個寶貝,因為可以往外打電話,還便宜。IC卡火的時候,碰上人多還要排隊,那電話亭里一膩歪就幾十分鐘的,讓人火大。

馬剛掏出卡說,這一小時誰都不許往家打,只許給對象打,抓緊時間。

馬剛看上了通信連的一個女兵,沒事就打總機,就為了聽聽那女兵的聲音,我還給他帶過一封信,都在部隊,不敢說什麼露骨的話,無非是XX同志:感謝你和話務隊接通我們的電話,祝工作順利什麼的,就像封文法不通的表揚信。信過去了就沒下文,話務隊的女兵大多都是領導親戚安排來的,一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馬剛不氣餒,跑外頭來花錢打軍線,服了。張順對象在老家,難得能打個電話,也叨叨個沒完。

他倆搶著電話線,我在外頭悶著頭抽菸。

馬剛過來拉我:“快,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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