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野一頭打起來,不快的癟了癟嘴,她就知道君無疆這傢伙沒那麼好心。
從裡間出來宣野正要叫丘山帶她去御苑,卻突然發現外間擺了一張寬大的方桌,其實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奇怪就在……那方桌上竟然堆滿了食物?!
丘山見她一臉驚訝,急忙解釋道:「這是大王讓人準備的吃食,祁公在修剪花木之前先吃飽了再去。」
宣野此刻的心情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已經飢餓了兩天的肚子在聞到食物的香味之後便一個勁的翻騰著。
她顧不得許多,就如餓狼一般向食物撲去,可是當她拿起一根雞腿準備咬下去之前卻及時停下,戒備的向丘山道:「這裡面不會加什麼東西吧?」
丘山眼前閃過幾道黑線,耐心的解釋道:「祁公就放心食用吧,奴子以項上人頭擔保,裡面並沒有加不好的東西。」
宣野這才放下心來,心滿意足的將一隻雞腿塞到口中。
看樣子君無疆這傢伙也不是壞得那麼徹底啊。
飽食了一頓之後宣野便在丘山的指引下來到御苑——修剪花木。
偌大一個御苑就她一個人。
所以說君無疆總是能讓別人對他有點好感之後再將好感瞬間澆滅。
就在她一邊修剪花木一邊小聲對君無疆人身攻擊的時候,從御苑外走進一群女子,為首的一個一身織錦深衣,淡藍菱紋底子上綻放出一朵朵嬌艷的桃花。
槿華夫人。
被一大堆丫頭奴僕簇擁著,槿華夫人如眾星拱月一般閒庭細步而來,她分明看到宣野的,卻只淡淡哼了哼,高傲的挑著下巴徑直走過去了。
宣野卻叫住了她。
「夫人!」
槿華夫人停下,她雖一直在宣野面前保持高傲之態,可不知怎地,面對宣野之時她卻有種本能的畏懼。
即便她臉上表現得多麼不以為意,可眼神依然含著幾許膽怯。
宣野始終沒有停下手中動作,仿佛認真修剪著面前的常青樹,話卻是對槿華夫人說的。
「我勸夫人一句吧,不要再白費心機了,你悄悄在我身邊的人身上下毒,實則是想讓她將毒過渡到我身上,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我早就發現了。」
槿華夫人有些驚愕,這些事情她可是做得悄無聲息的,這女人怎的會發現?
「其實我想告訴夫人,你要對付的人不應該是我,或許我以後會成為信國王后,可是我跟信王之間不過是一次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交易,說白了,我們就是以婚姻關係為紐帶的同盟關係,即便我成為信國王后我也不會生活在信國,我手上還有祁國需要管理,所以說真正能跟夫人你爭搶信王的並不是我,而是被信王陛下小心翼翼保護好的,並放在心間疼愛的人,所以夫人該對付的人也不該是我,如若我是你,我絕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個隱患,那個人現在還好好活著,證明夫人你還不夠狠。」
槿華夫人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幾許深意,「以你之見我該如何處置這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