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污衊月瑤夫人,什麼離間他們君臣關係,這一切恐怕都是君無疆一個人搞出來的。
君無疆終於說出了她心中所想,「她挑撥我君臣關係便是與我信國為敵,如此品性惡劣之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天下,寡人今日便要為天下人除害。」
宣野勾唇冷笑,她如今已經沒那個心思跟他爭辯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是她卻也不會如此輕易就束手就擒。
「信王可知,我手下有一批跟著我出生入死誓死效忠的精衛,這兩萬精衛早在幾日前便達到郢都,如若我有什麼不測,這兩萬精衛便會以死相拼,與我共存亡,我不敢保證這兩萬精衛會一舉拿下郢都,可我敢保證她們一定會讓信國元氣大傷,信王剛剛說的事情實在是子虛烏有,我並沒有做過所以抵死不認,可若信王一定要將我污衊到底,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昨天晚上馥如子出宮便是與這些軍隊回合,再加上當初跟著她一同來信國又滯留在郢都的兩千人,若她真的拼了命要跟信國硬來,這兩萬兩千精衛定然會給信國以重創。
君無疆陰鷙的眼神緊緊望著她的臉,而宣野也毫不畏懼與他對望。
空氣中像是有一串隱匿的火花在閃爍,灼燒著空氣滋滋作響。
半晌之後君無疆突然勾了勾唇,那詭異的笑容就如一朵在地獄盛開的毒花。
「我聽聞祁公能征善戰,剛剛坐上祁國國君之位便一舉滅了一直挑釁的南疆,我一直想見識一番,看目前情形,我與祁公是免不了一戰的,而我又不想讓無辜之人受到牽連,這樣吧,我與祁公每人帶五百人在信國城外的牛頭山一決高下,戰場之上不論生死,你看如何?」
頭頂的太陽微微晃著宣野的眼,她隱隱有些頭暈,卻不顧陽光照射將雙眼大睜著望向君無疆,「一言為定。」
不論生死,其實就是決一死戰。
君無疆果真是要殺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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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信國都是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可到了這天天氣卻陰沉得可怕。
牛頭山是信國郊區的一座荒山,山不高,頂上有一塊寬闊的平地,平地上野草蔓蔓,格外荒涼,再加上冷風擊打著山上罅穴,發出一陣厚重的嗡嗡聲,更給人一種淒清之感。
天空烏雲密布,那濃重的烏雲仿佛隨時都會壓下來,給地面上的人帶來一陣窒息的壓迫感。
她與君無疆各帶五百人分列於山頂兩邊——
信國的將士整裝待發,一片肅穆,信國女將也是戰袍加身,不讓鬚眉。
君無疆一身銀色戰甲,那晶亮的甲片折射出一片刺眼的白光,那挺拔俊偉的身材下跨騎一匹純白驊騮,更突顯出他高大威猛的身姿。
祁國女將士所穿那獨特的戰甲君無疆不是沒有看到過,其實在君無疆的心中有一個超出常規的想法,他很想看到衣著暴-露的宣野是什麼樣子。
不過事實出乎他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