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伯一時間心潮澎湃。
「是你擅自跟祁公換了房間麼?」
晉伯被自己內心的小激動左右著,也沒聽出姬景陽話中的危險氣息,想也不想就答道:「是是是。」
姬景陽原本就對晉伯的做法很是不滿,如今見他還一臉得意,他心頭更是不快,不過他面上卻依然是溫和如風的。
「卻不知晉伯這麼做是什麼個意思。」
他說話的語氣故意壓低著,原本就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此刻聽上去更透著磁性,晉伯一顆心化為了一池春-水,他望著姬景陽的眼神痴迷中又透著瘋狂。
「大王可知,臣心中一直愛慕著一個人,可那個人一直如月亮一樣被眾多星星包圍著,而臣卻是距離他最遙遠的那一顆,是以臣費盡了心思也想離他近一些。」
姬景陽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過來晉伯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不過,跟宣野一樣他理所當然的將晉伯思慕的那個人理解成了梁侯夫人。
「梁侯夫人知道你這樣費盡心思暗戀她麼?你這樣肖想人家的老婆你就不怕梁侯找你算帳?」
晉伯並沒有聽到姬景陽說什麼,他的心臟被一種陌生的情緒充斥著,這種情緒膨脹到他身體的每個角落,讓他沒有力氣思考,沒有力氣判斷,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姬景陽那性感的小嘴之上,那是一張比女人還要性感瑩潤的雙唇,那雙唇上下蠕動,一張一合之間隱隱露出那令人遐想的舌頭。
晉伯感覺自己快要破功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了……
然後他情不自禁的撲到姬景陽的腳下,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抱住姬景陽的大腿哭道:「大王,臣對大王可謂一片真心,臣日夜思慕著大王,臣快被這種感情給折磨瘋了。」
姬景陽:「……」
這事情的衝擊感太強了,說真的,他一時間沒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剛剛分明還存在於一個正常平靜的空間,可這空間突然變形扭曲,給人一種視覺聽覺上的折磨,讓人無法忍受。
望著面前抱著自己大腿痛哭流涕的人姬景陽凌亂了,他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一切,一時間忘了思考,他覺得他的世界有了些許錯位,然後他就笑不下去了。
姬景陽走了之後白露依然如一朵受到摧殘的白花一般跪在地上,身上有著不屈不饒的倔犟,眼中又含著委屈的淚水,真是像極了一朵在風雨中臨風不懼又脆弱嬌柔的花。
「你下去吧!」君無疆淡然吩咐。
白露抬頭不確定的看了一眼,聲音淒切的說道:「是臣妾的不是,還望大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