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手指的位置是一件绯红的裙子。
这条裙子并不是她所有衣服里面最贵的,但却是她最喜欢的一条,可惜能穿着的场合并不多,因为这是一条汉服的裙子。
虽然很美,但是按照现代主流审美,他穿着这种裙子去参加各种会议的话,很可能就会被人挑刺。
不过如今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姥爷又马上就会醒了,沫沫便不想再委屈自己,顺应那些人的心情。
于是。
嘈杂的会议室里忽然闯入了一抹绯红,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沫沫红衣罩体,修长的预警,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欣长白皙的秀腿裸露着。她脚踩一双莲花色高跟鞋,缓缓走进房间,犹如走在云端上飘来的仙子。
可她似乎又不是什么正经的仙子,因为她此刻的装扮实在是太妖娆了,妖娆到就连她那颇为立体的五官,都逊色了不少。
沫沫环顾了一圈四周,大眼睛含着淡淡笑意,却又不达眼底。
几个人皱眉时,她小小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吐出了几个音节。
“几位看到我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她刚刚好的嗓音比之前少了几分柔美,多了几丝沙哑,却又越发的性感,一颦一笑,无不在牵动人的心弦。。
年老的方能自持,那些年纪轻的小一辈都忍不住露出了垂涎的目光。
“你叫我们来开会就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坐在仅次于圆桌尽头的老人终是忍不住开口呵斥道。
沫沫在他对面坐下,抬手轻抚了自己的鬓角。
故作惊讶道:“嗯?我这样子不好吗?这样子不是更给各位好攻击我的借口吗?毕竟你们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既然在你们眼里我已经都成为了一个妖女,那我何不让自己做实这个说法呢?不然多委屈不是?”
沫沫说着,冲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随即,便有人端来了各种点心,还有个脚蹬。
是的。
仙子的脚怎么能踩在地上呢,自然是要踩在脚蹬上,在小凳两边还蹲着两个,打扮的同样非常性感的女助理,此刻正在帮一二三按摩着小腿,明明是在开会和众人却生出了一种自己在参拜女王,高攀不起的错觉。
“胡闹!”
“简直是胡闹!”
“亏你还是书香门第出身,欧阳家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另外一个长老也忍不住了。
不仅直接拍了桌子,还提起了沫沫的父亲。
沫沫闻言吃葡萄的手都没有停下,只用眼睛的余光轻轻的扫了他一眼。想到了这人,曾经辅佐过叶枭,还表明要认庄萌萌当干女儿,沫沫心下一沉,嗤笑道:“三长老莫不是忘记了,当年要不是负责安保的你找不到我母亲,我也不会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下长大不是,你忘记了教育我的可不是欧阳家,而是卖海鲜的庄富贵。”
“你...”
“那这么说小姐你是承认你自己的出身不好了?”
三长老背沫沫的话气笑,怨毒的反问道。
明明当年他差一点就成功了,都是这个野种忽然又回来了。
“我承不承认自己的出生不重要,重要的是,三长老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你又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你这么折腾的总是为别人谋划。图什么呢?”
沫沫摆出了一副好奇的样子,一只手还托着下巴,另外一只手则是抓着瓜子。
“我不知道黄口小儿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来讨论的目的是现在股票,因为你下跌了,应该怎么解决?还有老爷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你不肯给老爷子治病,还非要瞒着我们,你是不是已经等不及想上位了,所以就想把大哥给弄死?”三长老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沫沫翻了翻眼皮。
心到这人说话都不过脑袋吗?
这世界上可能谁都会有可能对老太爷下手,但她不会,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想继承豪门的人。
不是说钱不好,就是太累。
大概是前二十年已经咸鱼瘫习惯了,沫沫其实一直以来就只是想要当一个普通人,有一个普通的家庭,一家幸福美满就可以了,没人知道,她现在每天看着许碧玺那成山的作业,便觉得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和压力如山一般。
可显然。
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思考,甚至比她还要懒。
一个人说可能没有人信,但是一堆人说那些人就会立刻站队。
本就对沫沫是个女生这点非常介怀的长老们会成员们这会儿的目光都十分的阴沉。
“为什么瞒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