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淳玲咬著嘴唇,他們倆修為不高,可也有築基中期。顧辭久突然拉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娃娃出來,孟秀玲只覺得臉上被扇了巴掌。她悄悄戳了兩下自己的兄長,已經是打起了退堂鼓。
孟淳琇卻沒動,反而對著左榮哥深施一禮:「這位小前輩說得是。」
左榮哥被嚇了一跳,趕緊躲開:「別別別!這個……我年歲小,說話不客氣,還請這位師兄別跟我一般見識。」雖然有點不耐煩他一個大男人這麼優柔寡斷,可他把態度擺得這麼低,那也不好過分苛責。
「實不相瞞,我兄妹倆曾經讓父親遣出迎客,正好迎到了殷雪宮之主姜璐。便是這一位,指點我倆前來向劍宗求助的。言道這次帶隊的琳琅劍乃是位心思明明澈,和善溫柔之人,必然會對我兩人伸出援手……」
「咳!咳咳咳!」這是某位正在吃蟲肉的師弟,一口下去,嗆著了。正咳嗽著,被顧辭久一眼斜過去,這位倒霉師弟趕緊將咳嗽憋住,直憋得眼睛都紅了。
【殷雪王那濾鏡開得有多高啊……這人設都扭曲了-_-||】
【那殷雪王說得並無差錯,大師兄就是心思明澈,和善溫柔之刃。】
【師弟……】
【……】瞎了我的24K鈦合金狗眼,不對!小師弟!你的眼睛才該治治啊!
左榮哥也尷尬的僵硬了那麼一小會,雖然他跟顧師叔相處得不長,但也知道,顧師叔絕對不是個壞人,對這兩個詞放在他的身上,也是真的不合適啊。不過這個事情可以暫時忽略一下:「那殷雪王只是跟你們指一條路,其他呢?」
「只說讓我們來尋庇護,未曾言及其他。」孟淳琇膝蓋軟了一下,他想跪下懇求一下的,但是最終沒軟下去,不是自身放不下面子,而是覺得那般行為其實也有要挾之意——我都跪下了,你如何還能不答應?
換了旁人許是有用,劍宗這幫子卻有些軟硬都不吃的意思,還是老老實實為好。
「兩位師叔……」左榮哥年紀還極輕,根本沒聽說過當年顧辭久跟殷雪王的風流韻事,只是看年長的師兄師姐神色都有些微妙,他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能看著顧辭久和段少泊。
「笨啊。」顧辭久嘆了一聲,「你問了這么半天,怎麼都是問他的事情,不問問我們劍宗的事情?」
「啊?」左榮哥一頭霧水。
「我說兩位,你們只說自己有多可憐。但天下可憐人多了,就說你們親生父親的後院裡,與你倆情況類似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可能讓人一一去救嗎?又或者,你二人真的只是不願與人為妾的可憐人嗎?」
「願意救便救,不願意就直說!何必如此嘰嘰歪歪!」孟淳玲原本是雖她哥哥一同跪下的,如今猛的站起來,大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