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咳了一聲:“這個一定要、要弄嗎?”
孟奶奶瞪著眼睛反問:“難道你小時候沒弄?”
這問題太隱私,少棠是真撐不住了,男人其實真會害臊的!老太太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豐富表情瞪他,直接把他瞪個大紅臉。
孟奶奶說:“俺們家建民三個月大的時候,俺都帶他去二廠衛生所把那個割了!俺告訴你,男人都要割的,碑碑以後結婚娶了媳婦,不好弄,不幸福的,你還不懂,可講究了!”
少棠窘得,都樂出來,老太太真疼她大孫子……
孟奶奶自個兒也樂了,豪慡地拍少棠一巴掌:“gān脆你爺倆一起去醫院給它割了!”
少棠低頭摸鼻樑,訕笑道:“嗯,嗯……我知道了。”
他剛想進屋跟孟小北悄悄討論,割不割包皮的嚴肅問題,突然停住腳步,腦子裡一動,又轉回來:“gān媽,小北他哪個老師,跟您說這個?”
孟奶奶:“就他班上那個老師。”
少棠納罕:“他班主任不是個女的麼?跟男孩說這個?”
孟奶奶擺手:“不是那個女的班主任,是個男的,就是他們年級里管事兒的,還說要推薦碑碑留校的那個!”
少棠心思jīng細,一回味,突然就擰起眉頭,沉聲道:“那個老師……給他班裡每個男生檢查這個?”
孟奶奶也說不清:“不是的吧……是他們體檢,大夫查的吧?”
少棠:“小北他自個兒怎麼說的?”
孟奶奶:“我就問了一句,他不願意說!他跟我害臊嘛!”
少棠是從這時起心生狐疑和計較,說白了還是在乎孟小北。半大男孩如此隱私的事情,學校里一個老師,管得著嗎?比他這個當gān爹的管得還細,都管到北北下半身幸福不幸福了?小北的幸福關他鳥事?!
他當成寶貝似的捧著養大的北北,長沒長那層皮,說實在的他自己都沒有仔細看過,是被別人看了,還是摸過了?
細水長流式的感情,已經好像左手握右手一般平淡無波,有時就需要一些外部刺激。就好像靜謐的小水潭裡,突然跌進來一條大馬哈魚,池中之物感受到外物異種入侵的某種危機感,一下子打碎原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