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少棠原本已與蕭老師達成諒解,蕭逸保證不再勾搭小北、在學校里不找麻煩,少棠則承諾不追究不告發。兩人邊聊邊吃東西,還把那一罐冰糖梨水分著吃了。
這事原本就要這麼算了,如果孟小北那熊孩子不在這時突然跑來。
孟小北一腳邁進咖啡屋:“gān爹。”
少棠正要起身,回頭:“小北?”
蕭逸也吃驚,調開視線,坐在沙發里,頭髮仍然濕漉漉的打著縷兒,長衫前襟敞開自然晾gān呢,透著láng狽。
孟小北胸膛不斷起伏,喘著氣息,站在兩人桌前。祁亮那小子沒敢進來,扒在門口聽他們談話。
少棠低聲道:“誰讓你來的?”
孟小北問:“你們說我什麼呢?”
少棠淡若清風道:“我和你蕭老師談事,已經談完,都解決了,該走了。”
孟小北眼珠漆黑,神情透著少年人的倔qiáng:“你不用幫我談,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個兒能處理。”
少棠沒好氣地反問:“你自己打算怎麼處理?”
蕭逸被迫不情不願地開口:“小北,老師向你道個歉吧,對不起啊。”
孟小北抿著嘴角,當著那二人的面,很正經地道:“蕭老師,我就是來告訴您一聲,我對您沒那個意思,我也不喜歡跟你那樣,以後您不用再考慮我了……當然,您也別再打亮亮的主意了,他都告兒我了,他也沒有喜歡你!”
也是當著這父子二人,被bī得,感情和尊嚴嚴重受挫,蕭逸那天有一瞬間爆發憤慨,也有些賭氣,破罐破摔的情緒。
蕭逸說:“小北,老師衝動了,是我犯痴犯傻,可是你沒有事情瞞著你的父親麼?”
孟小北眨著黑豆似的眼睛:“我瞞什麼了?”
蕭逸說:“你那一次夾在練習冊里jiāo上來的東西,你給我畫的是什麼?”
孟小北結舌:“我,我哪有給你畫啊?”
蕭逸從蕭紅詩選里抽出一張摺疊整齊的四方塊畫紙,一看就是特意留存著。他將畫紙攤開來,gān脆捅個底兒掉,擺到少棠眼前!
赤luǒluǒ的隱秘的令人眼紅心跳的東西,男人的健美身軀,qiángbào似的貼合的動作,躍然紙上。
孟小北方才理直氣壯的氣焰瞬時就滅掉了,臉紅耳赤,咬著下唇,心想我靠我靠!小爺又完蛋了磕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