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光線昏暗,孟小北趴著,端詳少棠平靜的側面,問:“咱倆在一塊兒多久了。”
“從十六歲我跟你說我喜歡你,快八年了。”
孟小北自問自答。
他犯個小賤,抬起一條腿,搭在少棠腿上,用自己大腿輕輕地蹭少棠下身。挺久沒做,蹭了幾下,少棠就有反應,西褲下面勃起,看起來挺逗的。少棠閉眼笑了一下,伸開手臂,孟小北慢慢移動,將自己全部分量移到少棠身上,四肢貼合,就這樣趴著,聽胸腔里的節奏,互相有力地呼應。
身體一貼合,那種感覺奇妙,脖頸胸膛處的皮膚迅速融合到一處,心房互相輕輕地刮撓磨蹭,分不開。
兩人在chuáng上摟了一會兒。少棠撫摸兒子後背,給小北講最近幾年公司上的大項目。前兩年因為申奧,短期投資上馬大量的設施場館,原本寄予了厚望,結果中國作為申奧大熱門不幸失利,上面極其失望,底下一片不服氣和不甘心。最近,又開始查市裡的貪腐案,可能要變天了。
孟小北不太知道這些秘聞:“查到副手了?貪了多少?”
少棠說:“其實沒貪多少。他得罪人了,就是要辦他。而且他兒子有經濟問題,跟李的兒子一起做期貨集資,兩個混蛋敗家的玩意兒卷錢跑了。”
兩人又搬了一處新家。原來那處房子,住久了少棠嫌房子小,他施展不開,打算換個大的,給自己留出一間訓練房,掛上沙袋,每天練拳腳踢沙袋。
孟小北說:“你拼命健身gān什麼?不用,你練不練都帥。”
少棠板著臉道:“肌肉鬆了。”
孟小北頗有深意地笑了兩聲,結果當晚就被某人狠狠地qiángbào了。
人到中年,多少都有危機感,孟小北認為這就是少棠的“中年危機”,某一年度過三十六歲本命年之後,就開始折騰。
少棠添了些錢,將原來那套兩居室換成一套三居。他的書房兼訓練房是一間,另一間空房,迅速被改造成孟小北的畫室兼玩具廠倉庫!
廁所里原本想裝個浴缸,然而空間不夠大,只能勉qiáng裝下一個瓷磚的整體浴室。
兩人站在花灑下面,洗澡。少棠給小北搓背,捏一捏兒子愈髮結實的屁股。然後少棠坐在浴室的坐位上,孟小北托著少棠下巴,用小剃刀,認認真真給他小爹刮臉。
刮刀刮出來的下巴,光滑好看。
孟小北用小刀往少棠下身處一比劃:“都刮?”
少棠一笑,透著自信:“那地兒不刮,有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