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索菲亞想了想最初的本意，「當我意識到自己是不受歡迎的時候, 我就想著我總得有點錢在身上。萬一以後惹惱了他們被趕出去, 我總不會餓死自己。後來的事情您也知道, 那時候一下子有了7000英鎊的債務，我就想著努力賺錢，儘快還完。」至少明面上，她需要賺足7000英鎊。
「只是沒多久，這筆錢突然就不用還了，一筆勾銷了。那時候，我可能已經體會到了賺錢的快樂吧，就放不下它。可以說，能成為『貼心伴侶』的店長，既是跟過去劃清了界限，也是為我自己找到了一條明路。在那裡，我能感覺到整個人都是放鬆的。就是很快，事情一件件的，一點沒給我留下餘地。」18歲結婚，想都沒有想過。
「那您後悔過嗎？」後悔簽下協議，嫁給他嗎？
「後悔？可能有吧，難道您想聽假話嗎？真話的話，還是有過的。」索菲亞被捏了一下臉，趕緊讓自己遠離人。才後退一點點，他又黏了上來。
「好吧，讓我來聽聽您的真話。」說歸說，人別想跑。公爵把人鎖進自己的懷抱，說吧，他聽著。
「您想聽這個？行，那就這個。」她得好好想一想，因為後悔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是那麼容易說的，「您知道當時我只是利用您吧？那會兒肯管家提了建議，我就想著先用用德文郡公爵府。那時候，哪裡會想到後面呢？我不過就是想著先把那段時間過掉，再不行就離開倫敦。英格蘭還是挺大的，里奇小姐的身份更加好用。嗷，您抱得太緊了。」
「都是過去的事情，您再這樣我不說了。」還不允許她想想？
「您說吧。」就放鬆一點點，免得人說著說著就跑了。還惦記「里奇小姐」呢，她不說他都要忘記了。上回，那位女僕不是才來過？
「那就繼續吧，誰能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那樣快。您明明都說不結婚的，突然就改變主意了，把我嚇一跳。」那時候，騎虎難下好不好，可怕。
「不是跟您說過了，也不算是突然。只是前面的拒絕，包含了一點試探。」那天，他都說得很明白。
「反正在那時候，我又不知道您到底怎麼想的。不過不管怎麼想的，我還是挺慶幸最後以『里奇小姐』的身份離開。畢竟，我真的沒有下定決心。別催，要說到了。那次出門，就是您看到我那次，您到底是什麼眼睛啊，都成那樣了，居然還能認出來？」還把她堵了。
「我學畫畫的，認出您來不是很簡單。再說，您都來了公爵府多少次了，我怎麼能忘記呢。所以，您就是這次下定的決心？」公爵記得，那天在路邊他的手伸了好長時間，才被握住。
「可能，說實話我都不記得當時自己的反應。您別問了，真的記不起來。」當時怎麼想的，就是一個念頭一個衝動吧，「現在沒辦法再回到當時，我也就想不出來那時的心情。印象最深的一次後悔，估計就是看到那本協議的時候。」趕緊往前快進。
「咳咳。」這個，可以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