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瀟續塵不再多說什麼。
……
“夫君,那不是忘憂蠱。”有晏少棠的內力護著經脈,也減輕了唐千昭的疼痛,奇怪的是她離開雅間就好轉很多了。
“我知道。”晏少棠扶著唐千昭躺回榻上,“我們不用去疆地了。”他給自己夫人掖好被子。
有蠱的人,自然就有解藥,下蠱的人自己也需要留著備用的。
“我也是昨日才想到不對勁來。”唐千昭臉色有些蒼白。
“好好歇息。”晏少棠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落下輕輕一吻,隨後就轉身離去。
轉過身後,晏少棠臉上的柔情瞬間消失。
“回稟晏宮主,宛樂公主已經回府了。”崖衛稟報導。
宛樂公主住在臨川城知府的府上,好歹也是堂堂大知府,府上自然不會太簡陋,晏少棠點頭示意知道後,就轉身出了客棧。
知府的府邸離這家客棧只有兩條街的距離,並不遠,宛樂公主回到廂房,看著自己的侍女正在收拾行李,他們今日就要繼續啟程回京。
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侍女看著宛樂公主悶悶不樂,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是好。
“你去廚房準備點糕點。”宛樂將侍女打發走,這才剛剛轉過身就見到晏少棠已經站在了廂房門口。
“不知晏宮主所來何事?”她換上一副一如往常溫柔的笑容。
“自然是找公主要解藥。”晏少棠緩緩走進來,他寒著一張冷峻的臉龐,一步一步地靠近,眼裡沒了在自己夫人面前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到讓宛樂下意識打寒戰的眼神。
她站在了原地,並沒有因為害怕就後退,宛樂公主對視上晏少棠的眼睛,“晏宮主在說什麼?”雖然心臟在怦怦直跳,因為緊張與畏懼。
但她依然有著公主的優雅與大氣。
“晏某生平最厭惡的有兩種人,其一,就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其二,就是傷我妻兒的人。”從晏少棠的眼中,宛樂看不出有多少憤怒,是處事不驚晏宮主的作風。
忽然她感覺脖子一涼,一把利刃的劍已經抵到了喉嚨,她詫異地望著晏少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晏少棠居然會拿劍抵著她。
她已經感覺脖子有一絲絲疼痛了,宛樂並不敢亂動。
“解藥。”冰冷的兩個字像是砸在宛樂的心口。
原來她在晏宮主眼中什麼也不是,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讓她一點也不好受。
“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本座的夫人的。”晏少棠輕輕蹙起眉。
宛樂緩緩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陶瓷瓶,“晏夫人活不過辰正,有解藥也沒用。”她笑了笑,“宮主若想殺就儘管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