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主子卻是眼睜睜地看著楊主子離開,自是恨得咬牙切齒,連臉都氣白了,但卻無話可說,是啊,她不過是如今暫握管家之權,又是與楊主子平起平坐,又有什麼資格去教訓楊主子呢?若是她真的那樣做了,怕是等著王爺回來了心裡也不會高興的!
周圍的人一見這種情況,少不得又賠笑了一會兒,也便漸漸散了,而韋主子更是藉口身體不適,也抱病休息了幾日不見人。
奈何那徐貴妾每次去拜見韋主子,韋主子都避而不見,她漸漸也知道了些什麼,轉而便去了王妃娘娘的瑞祥居中,得不到兩人的青睞,哪怕能夠得到一個也是好的。
而傾城先前就跟著嬤嬤們學了一些頭部按摩的法子,又加上九福姑姑給她配置的舒緩精油,一起來到了韋主子的住處。
韋主子本就心裡煩悶,再加上前不久被楊主子一氣,再加上現在天氣冷得很,她身子又有些不舒服,如今正歪在榻上懶怠見客,傾城自告奮勇為她按摩了一會兒頭部,配合著那香精油,一會兒的功夫,韋主子果然舒服了許多。
“沒想到段主子還有這樣的好手藝。”韋主子由衷的讚許道,臉上愁郁的神情也消散了不少,微微閉著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
傾城微微笑笑,輕聲道:“妾身的親生父親是大夫,經常有人會來找爹爹看病,所以妾身一直在旁邊看著,所以也學得了一些皮毛,後來,因著來了王府中,妾身經常思念家人,所以連這按摩的法子也是在腦海中過了好幾遍。”
“你倒是孝順,孝心可嘉。”韋主子見著傾城這樣說,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遂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只可惜我的爹爹去世的早,所以我也未曾多多盡孝。”
傾城一邊小心為韋主子按摩頭部,一邊輕聲道:“妾身聽聞韋主子時常去佛堂為仙逝的韋大人和韋夫人祈福禱告,這份誠心,不能不感動天地的。”
聽聞這話,韋主子嘆一口氣,語氣中也有了幾分落寞,“我能為雙親做的,也只有這一件事情了。但願上蒼能夠聽到我的禱告,讓我的爹娘早日投生到富貴人家,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事了。”
聽聞這番話,傾城知道這是個好時候,便裝出一副神色黯然的樣子,半真半假,慢慢抽泣起來。
韋主子睜開眼看到她的模樣,不由得問:“好好的,這又是怎麼呢?”
傾城擦了擦眼淚,這才忙跪下說,哀聲說道:“妾身,妾身只是想到了妾身的爹爹和弟弟……妾身的爹爹和弟弟自然是沒有您雙親那樣好的福氣,如今還在鄉村老林,不知道過得好不好,妾身想著若是能夠讓爹爹和弟弟過上好日期,就算是讓妾身折壽十年,妾身也是願意的,只是……只是不知道老天願不願意成全妾身這樣的願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