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只是要多多勞煩段主子仔細審問雨兒,定要撬開雨兒的嘴,問出個確切的答案來呀。”韋主子溫柔一笑道,身子已經是搖搖欲墜了,看樣子也是病的十分嚴重了。
傾城婉轉一笑,才剛要將推辭的話說出口,誰知李紹明卻握住她的手說道:“那便是這樣了,我覺得這樣很好,如此還要勞煩你費心了才是。”
李紹明既然如此說了,人前人後傾城又不能駁回他,於是便也只得含笑答應了:“既然王爺與韋主子對妾身寄予厚望,妾身必當殫精竭慮,為王爺王妃娘娘分憂。”
從韋主子院子裡出來的時候,傾城分明瞧見韋主子臉上那一抹奇異的微笑,像是深藏秘密的水堇花,在午夜中搖曳著屬於她自己深重的秘密。
韋主子越是這樣,她心裡越覺得不安,韋主子如此老謀深算,這次主動提議讓她審問雨兒,背後說不定又有多少的陷阱在等著她,她若是不先行一步,只怕會陷入被動,審問雨兒看起來是一個得罪人的活兒,但若是她在其中動一動手腳,未嘗不能反敗為勝,扭虧為盈。
而雨兒既然咬定了她是被陷害的,自然也能改了口供招出別人來,她現在是唯一的活口,也就是說她吐出來的話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唯一能作為憑證的東西了。
想至於此,傾城微微一笑,那麼,如果她能讓雨兒說出她想聽而韋主子不想聽的話來,那便是她的籌碼了。
於是,傾城的心便重新落回到肚子裡,面上依然要裝出一副惶然無助的樣子看向李紹明,推脫道:“王爺,為什麼一定要妾身去審問雨兒,妾身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如何懂得審問犯人?”
李紹明卻是笑笑,淡淡道:“這不過是一個權宜之計,讓別人去審問萬一問出些什麼不好聽的來,雖然現在夢貴妾只是個貴妾,但她現在卻懷有了孩子,脾氣自然也是不小,若是她與韋主子再鬧起來就闔府不得安寧了。”
聽完這話,傾城有些不懂地看向他,問道:“王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找個理由把雨兒打發出王府去,對韋主子那邊就說她已經受不住刑死了,天地那樣大,韋主子又不能找人一直追殺她吧。”李紹明握住傾城的手,心中早已經有了主意。
傾城挑挑眉,笑著說道:“王爺之所以讓妾身審問雨兒,難道也是怕她招出什麼不必要的東西來?”
李紹明蹙眉,沉聲說道:“這寧王府內院之中盤根錯節的關係誰也說不清,到底誰是好的誰是壞的,我只是不想被人利用,到時候反而害得整個秦王府不得安寧,有些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傾城點點頭,說道:“王爺苦心了,只是王爺將這話告訴了妾身,難道不怕妾身四處去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