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雨花早已嚇得渾身發抖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斷斷續續地說道:“奴婢,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王妃娘娘冷笑一聲,看看長歌,吩咐道:“長歌,你把這借據上的字樣念給她聽聽。”
“是。”長歌接過那張紙條,張口便脆生生地念了起來,“茲有洗衣房小翠,承借白銀十兩,月余之後還款十二兩,若是逾期不還,則每拖欠一天利錢就滾一番。”
“這,這不是奴婢的東西,這不是奴婢的東西!”雨花一聽長歌念了這樣的話,不由得大驚失色,不住的拼命磕起頭來,忙說道:“王府中私方放高利貸那是要殺頭的罪名,試問奴婢有幾個腦袋,竟然敢如此的犯上作亂,頂風作案嗎?還請王妃娘娘明鑑啊!”
王妃娘娘卻是冷冷一笑,這才說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莫非你還想抵賴不成?那個小翠我已經審問過了,她已經招供了,你若是再不招供,小心我也將你投入宗人府大牢,日日刑訊,不怕你不吐實話!”
長歌聽王妃娘娘這樣一說猶如去了主心骨一般的癱軟在地上,韋主子見到此種情景也不由得明白了過來,厲聲問道:“雨花,莫非你真的背著我幹這樣的事情?”
雨花卻是滿臉淚痕,沒有說什麼。
王妃娘娘冷笑,厲聲道:“她背著你的好事還多著呢,來人,將這賤婢拿下,莫要她再誤傷了其他人!”
頓時,左右侍衛立刻上前將雨花的胳膊反壓在身後,將她整個人壓在地面上,讓她動彈不得。
王妃娘娘帶著傾城施施然走進正廳,在花梨木雕風荷的椅子上坐下來,正了正神色才道:“雨花,我且問你,到底是誰指使的你來韋主子的飲食中下了曼陀羅的毒?
韋主子聽王妃娘娘這樣一說,目眥俱裂,她著急的從椅子上坐起來,道:“王妃娘娘,雨花定然不是這樣的人,她是妾身家養的丫鬟,是從小跟著妾身一起長大的。”
“你啊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平日看著你倒是挺聰明的,怎麼碰到這種事兒就這麼糊塗呢?先前雨晴是這般,這個雨花也是這樣!”王妃娘娘從衣袖中取出長風寫就的血書,一下子扔在了韋主子的跟前,冷聲道:“你自己看吧。”
韋主子顫顫巍巍地拿起那封血書,哆哆嗦嗦地看完了,不敢置信地看向雨花,問道:“雨花,雨兒說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我飲食中的毒藥可是你下的,然後嫁禍給雨兒的?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