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明聽聞這話,勃然大怒,厲聲問道:“死了?如何會死了呢?那飯菜里有什麼東西?可抓住了那個送飯的小太監?”
“沒有,那小太監放下飯菜便走了,也沒看清楚他的長相,不過,倒是留下了一塊腰牌。”那人說著便將那塊腰牌呈遞了上去。
永順用手帕子接了,遞到李紹明的面前,“王爺請過目。”
李紹明低頭看了一眼,便捏起那塊手帕,將那腰牌直直地摔到了韋主子的臉上,“你幹的好事!如今你還要拿什麼來抵賴!”
韋主子不防備,被那塊腰牌一下子擊中了整整齊齊的髮髻,身子便往後一歪,竟然差一點摔倒。
“主子小心!”幸而跪在韋主子身後的靜華扶住了她,這才免得她在眾人面前難堪。
“王爺。”韋主子撿起那塊腰牌,定睛一看越發著急了,“這是妾身院子的腰牌沒錯,可是,可是妾身從未打發人去給,去給馨貴妾送什麼飯食啊,妾身滿院子上下的奴才都可以為妾身作證。”
“哼,韋主子要自己院子裡的奴才為自己作證,你真以為我是傻子,那樣好糊弄麼?”李紹明不耐煩得冷笑一聲,站起身來道:“馨貴妾不能這樣便死了,若這次我再縱容了,以後這王府里如何還能有什麼安生的!傳我旨意,從今天開始,韋主子暫且在自己院子裡好好靜思己過吧,剩下的事情,韋主子就不用操心了。”
“王府不可一日無主,這些日子王妃娘娘的身子不大好,聶主子也是王府中的老人了,就讓聶主子協理王府內院吧!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有這樣的事情在王府中發生,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李紹明的話如同三月冷雨,澆的人心頭冰涼一片。
傾城知道李紹明此話一出一時時再難以迴轉的了,便只得作罷,韋主子臉色如紙,癱坐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兒。
她或許怎麼猜也猜不到,本來風平浪靜的日子,到底是有這樣大的膽量,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動手呢?
一場鬧劇散去,風華居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就好像方才那一場腥風血雨根本就不曾發生過一般。
天氣散去了陰霾,照樣是風流雲散的晴朗日子,傾城抬頭看看天空,夏日的天雖然不如秋日的爽朗,可照樣也是透著一股高遠的勁兒。
今日天氣不錯,趁著還未暑熱起來,她叫人擺了一張藤椅在廊下,暖洋洋的先曬會太陽再說。
自從上一次李紹明來之後,風華居里的奴才們又比往日更勤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