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端起茶杯,押了口茶,将今日凌晨时所遇见那队黑衣人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他与两女和流云的鬼山此刻如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眼下唯有同心协力才有可能渡过难关。尽管他知道若是撇下两女,他可以轻易遁走,但这种事杀了他也做不出来,他宁愿选择更艰难的路走。
流云沉吟道:我懂你的意思,清楚整个鬼山的防御布置的人很多,但究竟是谁呢?
夏歌道:你们是何时知道黑牙佣兵团来犯的呢?
流云咬牙道:昨日深夜时刻便有兄弟发现黑牙佣兵团的人在离鬼山几里外的树林中鬼祟,因此我也下令全力布防,但没想到我鬼山中竟有出卖兄弟的畜生,若是让我抓出此人,我定要叫他后悔来到这个人世!
夏歌思索一阵,道:鬼山出入是否需要凭证或是手谕?
流云苦笑道:流云无能,被大家推出作为首领,大家都是兄弟,进进出出很平常,因此不会出现像夏兄弟所说的那种情况。
馨心接口道:那你有没有发觉身边的人有否异常表现呢?或许是焦躁不安,又或许是沉默不语。
流云摇头道:山上兄弟均比较自由,我除了约束他们不可作坏事之外,其他事情基本我都不会过问。顿了顿又道:山上所有生活必需品均是我们自给自足,除了偶尔因为去向附近一带的人买一些东西之外。他这番话是说给馨心与安雅两女听的,顺便解释先前她们误会自己做烧杀抢掠之事。
安雅不以为意插口道:我当时只看见你拿人家东西,没有看见你给钱!
流云苦笑摇头,又继续道:夏兄弟可有良策?我现在脑子有些混乱。唉!想到有人出卖自家兄弟,我便愤恨难平!
夏歌摇头道:暂时还没想到办法,不过当下之急是要先做好敌人随时进攻的打算,但问题就偏偏出在这里,没有找出内奸之前,根本无妨布防,而敌人有随时可能发起进攻,此事的确矛盾之极。
流云将头埋入双手,声音中有种无法掩饰的疲惫,道:唉!直至现在我仍不相信会有人出卖自己的家。我现在方寸大乱,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夏歌知道他心情,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此刻更应该打起精神,鬼山兄弟此刻正等着你的命令,若是连你都不知该如何了,那我们还不如趁早分作几路,强行闯下山,看谁的运气较好!
流云勉强振起精神,苦笑道:我明知你是在安慰我,但心内却要好过多了,说的对,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将决定鬼山上下近千名兄弟的命运。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安雅出奇的没有为他这番话而讽刺他,反而开口道:这样就对了,拿出你擒下我与馨心姐姐时候的斗志和勇气,放心吧!有夏大哥在,万事都可以解决的!
流云终于恢复神采,道:安雅小姐安慰人的话都与别人不一样哩!放心!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更要找出内奸,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