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微微一笑,缓步走到少女面前。少女低头侧开身子,让夏歌入内。
屋内的情景和夏歌想象中大相径庭,原本他认为屋内定然又会异常简洁,但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完全错误。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明亮的灯光,屋顶悬挂着的一盏水晶吊灯将屋内照得如同白昼,与漆黑的屋外相比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屋中大部分物品都以青竹编制,予人一种清新感觉。周围墙壁上挂着不少各类皮毛,但大多数都是以针线缝制,像是冷天里使用的被褥。屋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竹桌和几张矮凳,一名发花鬓白的老人正以手支腮,闭着双眼,似在思考什么问题。
夏歌刚刚站定,老人已经开口道:丫头,有客人么?
少女向夏歌露出了一个稍等的神色,走到老人身边,轻声道:爷爷,是一个外乡人,他是要打听那座山峰的事情的。
夏歌向少女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说明,上前两步,刚想开口,老人已经说话了:那你告诉他便是了。也省得他大老远地跑一趟。
少女语气放软,低声道:爷爷,沫儿不想在看着这些人白白送死去了。原来她叫做沫儿,夏歌暗忖这个名字很不错,在海边长大,名字就是海中的泡沫。
老人似乎对沫儿的回答很不满意,突然伸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提高声音道:他想要去死,你拦他做什么?这些贪婪而无知的人我见的太多了。这种人死了也是白死,活在世上简直是糟蹋粮食!
他似乎对有着同样目的的夏歌极为不满,生怕夏歌听不到自己骂他,声音几乎将房顶掀起:还记得上次那个人么?他要你为他带路,差点便将你骗入山中,若不是我这个老不死的尚有几分清醒,现在的你恐怕早已变作那里的一堆枯骨了。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部都死有余辜的!
夏歌被老人一阵痛骂,呆立当场,心中升起荒谬绝伦的味道。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如此骂过,虽然小时候经常挨揍,但长大后他都一一地揍了回去。但现在面对一个老人,他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只是有些痛恨以前那些寻宝的人,竟然想打这个天真善良的少女的主意。也难怪老人如此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