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珈看著倪珞堅定又沉著的容顏,心裡說不出的唏噓與複雜,再看看越澤,兩人目光jiāo流,都是默契地欣慰著。啊,她的那個臭屁弟弟真的長成一棵大樹了呢?
倪珞滔滔不絕說完,見倪珈一副吾家有弟初長成的激動模樣,不免皺了眉,彈她額頭,嚷:“倪珈你這副鬼表qíng是看誰啊?”
倪珈吃痛地捂著額頭,成長了個屁!
倪珞見她憤憤咬牙,忍不住開懷大笑:“不懂商業的笨蛋倪珈,你想知道我和越澤哥要用什麼方法對付他們嗎?”
倪珈很配合,立刻眨巴著眼睛,小jī啄米般地點頭:“想!”
倪珞看她一臉崇拜的樣子,很得意地勾勾手指:“你過來!”
倪珈立馬乖乖湊過去。
倪珞:“叫哥哥!”
半秒鐘後,倪珞書房裡傳來一聲慘叫“啊!”
張蘭上樓,就見倪珈扭著腳踝,晃晃悠悠十分淡定地走了出來。
“媽,我和倪珞鬧著玩呢,他沒事兒。”倪珈尷尬地笑。
“不管他,”張蘭毫不關心地揮揮手,不管兒子,卻把倪珈拉去房間,很嚴肅道:“珈珈,你看珞珞和阿澤都在忙著準備要對付宋家,我們是不是也不能落下?”
“落下?”倪珈少見她這麼認真謀劃鬥志昂揚的樣子,有點兒不習慣。
張蘭一本正經:“我們兩個是女子小分隊,也要做貢獻啊。”
倪珈看著她突然如“閨蜜式媽媽”附身,不禁一頭黑線,我已經幼兒園畢業了,您現在走這種親子路線,也太詭異了。
倪珈有點兒無言:“呃,您說。”
張蘭特認真,拿出個小本本,看來是做功課做筆記了的:“珈珈,我最近把莫墨這些年的事都回想了一遍,發現了幾個可疑點。”
倪珈大囧,今天家裡的氣氛怎麼回事?
這種全□動nüè對手的氛圍要不要太古怪?
張蘭繼續:“先說最確定的,莫墨當年在B市的時候,特別的很窮。可我記得有次看她戴了個很貴重的玉鐲。她說是贗品,但我識玉,那是真的。再說她這種誇大的xing格,假的都會往真的說。所以,我當時就懷疑她有戀qíng,可後來忘了。”
“現在想起來,總覺的那個年代能送她這麼件東西的,不僅有錢,還應該有勢。她現在回來了,也不知和那人還有沒有聯繫。”
倪珈冷靜聽完,覺得媽媽能回憶出這種細節,實在是難能可貴。真不想打擊她的積極xing,可是吧,倪珈認為,這事的可能xing還處於待定狀態,cao作上沒證據,認為莫墨和那人現在還有聯繫,也只是臆斷。
就算真的還有,雙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即使人前見了面也會裝不知,不會露出馬腳。
張蘭聽了,一點兒不受打擊,反而愈挫愈勇:“所以,我們要好好設計啊。”
倪珈:......
倪珞打了jī血,為什麼連媽媽也......
呃,那就全家一起向前沖吧!
倪珈想了想,眼珠一轉,道:“媽,家裡應該有和其他家叔叔阿姨們出去遊玩的合照吧。”
張蘭找來了給倪珈看,不出所料,果然看到了幾個面容熟悉的陌生人。倪珈一一問過,最大的驚喜是,寧錦年的爸爸寧中奇。
但多年前的事,現在扯出來有些困難。
倪珈斟酌了一會兒,終於想出了一套法子。她給張蘭說了,兩人又商量配合了一下,於是……
宋寧柳三家合資開辦的三葉醫療設備公司舉辦了揭牌儀式。張蘭作為宋氏醫療的小股東,當然參加,還帶上了倪珈。
進場前,張蘭特誇張地打氣說“馬到成功”。倪珈對她這種刻意親近的風格真是哭笑不得,勉qiáng抬手給她擊了個掌,結果手又被她緊緊握住,嚴肅得像誓師一樣:“珈珈,母女同心,其利斷金!”
倪珈雖然被她奇怪的作風弄得很無語,但心裡卻莫名有種想要親近的快意,執拗了一會兒,還是挽住媽媽的手臂,卻滿不在乎地翻白眼:“真幼稚......是,母女同心,其利斷金!”
才走進大廳,就看見了宋明和莫墨,背後是揭牌儀式的背景牆,專業攝影師正在拍攝宣傳冊圖像集。
目光一掃,又是莫允兒和寧錦年,金童玉女一樣立在蔣娜的兩邊,不知是剛拍完,還是準備去拍。
既然見了熟人,當然是要打招呼的。
蔣娜原以為張蘭不會來,現在一看,張蘭果真還是那個只愛湊熱鬧管自己玩快活的軟柿子呢,或許可以拉陣營,她立刻上前親熱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