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寧家宋家大動亂,外加倪家重大車禍和訂婚的延遲,外界各種猜測,說是越家想要聯合倪家打壓寧宋兩家,才聯姻倪家小姐。但意外的是倪可突然醒來,加速了這兩家的滅亡,也打亂了之前的進程。
這訂婚一推,想是越家人目的達成,覺得聯姻再無必要。眾多媽媽小姐們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
可沒想到,時間一過,事態發生了變化,聽說倪家小姐悲傷難抑,躲去郊外養傷去了,而越家公子竟然也不離不棄天天陪著守著,疑似都已經同居。
還總是有生理醫生心理醫生各種隨身跟著,看著太有造人的跡象了有木有。
於是訂婚儀式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倪珈的肚子上,結果只看到小腹平坦,倒是又把越家對倪珈的重視程度觀摩了一把。
越澤依舊是走到哪兒把她牽到哪兒,半刻也不鬆開,越家其他親戚見了倪珈,都是微笑寒暄,連半句玩笑和打趣兒都沒有,極度愛撫準新娘的心qíng。
更別說越爺爺了,跟倪奶奶說話都直接說“我們珈珈”,倪奶奶心臟疼,懶得理他。他又帶著曾外孫跳跳和糖糖到倪珈面前賣萌,貌似想暗示點兒什麼。
倪珈還樂呵呵地逗兩個站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小包子玩,越澤卻看出爺爺心懷不軌,把爺爺拉到一邊問他想gān嘛。
爺爺特興奮:“天野他就要當第三個孩子的爸了,你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要快速追擊。”
越澤一頭黑線:“您別搞笑了行嗎?只是訂婚而已。”
爺爺很執著:“沒關係啊,可以先生小孩,爺爺很開放的。訂婚不能說明任何問題,隨時會有變數,小孩兒才是硬道理。你要抓緊機會,父憑子貴,珈珈丫頭才能萬無一失地嫁到我們家來。”
越澤無語,不可思議地看著爺爺:“果然清閒太久,政治覺悟和思想水平滑坡了。我的事您就別cao心了,”
爺爺見他臉色不對,怕孫子qíng緒反彈,不多說了:“你這孩子不會聊天,沒意思。我還是去找跳跳糖玩吧。”
越澤看老頑童離開,嚴肅地繃了臉,琢磨琢磨,爺爺說的其實很有道理,他一定要儘快讓珈珈懷上小包子,父憑子貴。
大廳的客人都陸續就坐,倪珈去休息室補妝,又換了一套更加漂亮高貴的白色禮服,對著鏡子照了照,比較滿意後準備要出去,整好越澤推門進來了。
他一個眼神,休息室里其他的陪同人員就全出去。
倪珈奇怪地看著他。
越澤神色複雜,說:“之前找到了寧錦年好幾個更換電話的出沒地點。我學偵查的朋友通過偵查定位法,基本測定了寧錦年的活動軌跡和範圍。”
倪珈一愣,心裡莫名緊張。
“他就在本地。”越澤有力地握著她的肩膀,“而且,現在應該在南城區工業園那一片。”
倪珈垂眸,又抬眸看他:“所以呢?”
“所以……”越澤微微一笑,卻並不輕鬆,“他這一刻在那兒,但一天後,幾個小時後,甚至下一刻,又換地方了。所以,我們現在…….”
“不用!”她打斷他的話,一瞬不眨盯著他,異常的堅定,
“你都不是說了嗎?信號只是剛才出現在那裡,或許等我們過去,他都不在了。又或許,他是故意bào露,引我們上鉤呢?不管是哪種,外面有這麼多人等著我們,不能去。”
外面那麼多的賓客和媒體,如果訂婚儀式上男女主角都不在場,越爺爺和倪奶奶怕是要丟老臉了。她怎麼能為了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讓兩位老人難過。
越澤凝視著她堅定而決絕的樣子,莫名地溫暖又窩心,他知道寧錦年雖然是她的噩夢,可她還是偏向於選擇他這一邊了。
他勾起唇角,笑著拂拂她的臉:“當然不用親自去,我會派人去解決這件事的。你放心乖乖地和我訂婚,或許過不了幾個小時,他就被抓了。”
倪珈吶吶半晌,這才反應過來,暗罵這該死的腹黑男,又調戲她!!!
她不滿地瞪他,踮起腳尖,“啊嗚”一口,狠狠咬在他的嘴唇上。
他微微一縮,又好氣又好笑,摸著嘴唇咋舌:“你屬狗的啊?”
“你管我?反正現在也不許反悔了。”
倪珈第一次在他面前刁蠻又不講理的樣子,竟讓越澤十分受用,自顧自地笑開了。
這時,休息室的門卻被人粗bào地推開,是宋妍兒。
倪珈奇怪她怎麼這麼無禮,越澤也蹙了眉。
宋妍兒面容緊張,顫聲道:“珈珈,莫允兒跟倪珞說什麼你上癮是因為在澳門的時候,寧錦年和她給你打過針。”
倪珈的心陡然一沉,很久不想的畫面再次浮現,她幾乎是低吼:“倪珞他人呢?”
“我不知道啊!”宋妍兒還很委屈,小明卻沖了進來,直接對越澤道:“聽醫院的人說,倪珞先生帶著槍把寧錦月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