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結婚之後整個人輕鬆了很多,像是忘xing極快的孩子,坐在威尼斯穿梭的小船上,望著水上各式的假面遊行隊伍,拉著他樂呵呵的。
她挑了一個銀色的鳳尾假面戴上,說自己是心地善良的,卻給他戴了一張黑色的,說他是披著人皮的魔鬼。
越澤揪著她的脖子,把她拎到跟前:“有人這麼說自己男人的嗎?”
倪珈縮著脖子,咯咯直笑不解釋。
越澤看陽光落在她的銀色假面上,波光璀璨,她盛滿笑意的眼睛奪目得不像話,戴著假面的臉頰也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撩人風姿。
他微微一笑,把她拉到嘴邊,輕輕地說:“還是珈珈最好,不開心的時候陪著我,我都忘記為什麼來散心了。”
疑似撒嬌的語氣是要撩死人啊!
倪珈紅著臉抿唇偷笑,這種於他是獨一無二的感覺,真的太美好:“只要你喜歡,以後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
“那我們以後每三個月出遊一次吧。”某人見機cha話。
“好啊。”倪珈呵呵答應,走上船才發現似乎哪裡不對。
越澤還在自言自語:“那下下個月後,我們去維也納。”
倪珈擰著眉,糾結了一會兒,小聲道:“萬一,要是有小寶寶了怎麼辦?”
越澤終於等到她說這句話,很自然地說:“應該不會那麼快吧。聽人說,好像都是兩到三年的,而且我們還年輕,不需要那麼早要小孩。”
倪珈一愣,吶吶道:“可是你不是說……”
“我認真想了一下,”越澤有模有樣的,“你的事業才剛起步,而越家馬上要開始maxpower的項目,近幾年都會很忙。我們兩個的相處都嫌時間不夠,我可不希望再多幾個小屁孩跟我搶你的時間。”
倪珈忍不住笑,癟嘴:“哪有人吃小孩的醋的?真羞人。”
話這麼說,心裡卻是甜蜜蜜的。
越澤目的達到了,把她摟得更緊,在她脖子上蹭蹭:“好不容易經歷了那麼多事,總算是可以平靜安寧下來,當然想和你多過幾年二人世界了。就我們兩個。別讓別人來搗亂,小孩兒也不行,先等著。”
倪珈只知他表面淡漠實際霸道,卻也沒想到他的醋勁兒和占有yù這麼qiáng,這樣的發現讓她覺得刺激又開心,哪裡還想要那麼早生小孩?
越澤回家之後,把越家上下連帶爺爺和家庭醫生都jiāo代了個遍,如果倪珈問起什麼,必須回答說認識的人都是結婚兩三年後才懷的小孩,有的甚至更晚。廚房的飲食調理也不動聲色地進行了。當然,這是後話。
從威尼斯回國,越澤先帶著倪珈去G市的軍區看一個朋友,那朋友十分開心,又一起驅車去D市和另外幾個朋友聚會。
汽車經過某條街道的時候,倪珈趴在窗邊,突然就看見了莫允兒。寧錦年死後,倪珈還是放了她。對於這對無錢無勢,容貌都不再的母女,連殺都沒有必要。
一開始沒怎麼認出,可莫允兒臉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太過明顯。
她站在路邊似乎在等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卻遮不住格外消瘦疲憊的容顏。
倪珈想起上次回門去家裡,聽見姑媽打電話,好像是派人在找莫墨和莫允兒。估計倪珈小時候經歷過的逃難,馬上要降臨在她身上了。也不知她這樣的站台營生能維持多久。
莫允兒見紅燈前停了這輛車,晃動著腰肢要走來,結果卻看見後車窗旁沒什麼表qíng的倪珈,整個人都狠狠怔了一下,面色慘白。奇怪的是,除了震驚,並沒有別的類似憤怒的qíng緒。
下一刻,綠燈亮,汽車開走了。
倪珈迎著風,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倚在越澤懷裡,把這件事徹底拋在身後。
一群年輕人聚在會所裡面聊天玩遊戲,中途電話不斷地響,每個人都說:“三少帶著老婆來了,快來快來。”結果沒一會兒的時間,人越來越多。
見了倪珈,都是祝賀和有度的讚美,稍微越距的玩笑打趣什麼的都沒有,所以倪珈還是覺得挺自在的。
出乎意料的是,後來柳飛飛也來了,還是挽著孫哲的手來的,那一副坐下就狂親到甜蜜死的樣子真是……讓人汗顏。
有人笑著鬧:“兩個人都忒不要臉,湊齊了。”
很快,柳飛飛蹦到偶像跟前,亮著眼睛十分欣喜地匯報:“珈珈姐,我哥不gān黑道了哦,都專心打理三葉公司和柳氏。我最近好乖的,都認真拍戲,而且和孫哲哥談戀愛了。其實我和他是青梅竹馬呢,不過是異地。”
倪珈片刻前還在想你這崇拜大姐頭的目光是怎麼回事,這刻又差點兒嗆水,異地的不一起長大能叫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