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三個寶寶多多(越澤說小孩越“多”越好)降生後,重心又放在了小多多身上,基本上管教好好的任務就落在了越澤頭上。
可越澤很明顯就是“窩裡一點兒都不橫”的那種,對家裡人極其的溫柔寬容。有時候甚至好好調皮,誤刪了他生意上的重要文件。他也只是說找技術人員處理就行,又對好好說下次不許碰爸爸的電腦。就再無其他。
倪珈覺得這樣太鬆了,會把孩子寵壞。越澤卻認為,小孩子寵寵是應該的,再說好好又孝順又有愛心,只要本質問題不讓步就好了。
可倪珈一直沒明白越澤說的本質問題到底是什麼。
直到有一天,幼兒園小朋友拉拉的媽媽打電話過來,說好好之前說了要帶媽媽去拉拉家玩,拉拉媽媽特地推掉了朋友局,準備了水果點心在家裡等著。快到傍晚了都沒人影。
倪珈詫異,說好好沒有跟我提過這事兒啊。
拉拉媽媽又說,你家好好說大話太多次了,有一次居然和拉拉約好溜出外面玩什麼秘密超人。結果拉拉一個人跑去公園等了半天沒見好好的人影,拉拉媽媽想著小孩不見了嚇得到處找。
倪珈放下電話,吸了一口氣,把正抱著多多在沙發上玩的好好拉到一邊,問她怎麼回事。好好一個個承認了,卻滿不在乎地說:“我就隨便說說,是拉拉笨,誰讓她當真的。”
倪珈有些震驚,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竟然養成了隨口說謊隨口承諾的毛病,叫她給拉拉道歉她還振振有詞說沒錯。
倪珈氣了,要找教鞭,好好一看見媽媽的動作,就立刻哇哇大哭:“麻麻是壞人,麻麻是壞人。”
多多小豆丁倒在沙發上,咬著手指,眼睛烏溜溜,歪頭看著。
倪珈剛準備象徵xing地輕輕敲她一下,越澤卻上前,一手就把好好攬回懷裡,安靜地哄:“不哭了不哭了,爸爸星期六帶你去遊樂園坐摩天輪好不好?”
倪珈差點兒活活氣死,直接一教鞭摔在越澤手上,抱上小多多就走了。
越澤轉身又哄倪珈,也不知用什麼辦法讓好好認了錯,這件事才放下。
等到星期六那天,倪珈坐在客廳里,把多多放進嬰兒車,爺爺則檢查來來和好好的小背包,準備一家人去遊樂園的時候,卻見越澤一副沒事兒的樣子,下樓淡定看電視。
好好帶著棒球帽,蹦過去:“粑粑,為什麼還沒有換我們的全家福t恤呢,要走啦。”
越澤說:“不想去了。”
倪珈一愣,末了半晌,忽然好像明白了。
來來很淡定,把背上的包包放下,又把多多從嬰兒車裡抱起來,說:“我帶弟弟上樓去玩了。”爺爺也跟著上去。
好好卻不能接受,委屈得眼淚汪汪:“粑粑騙人,粑粑說話不算話。”
越澤微微歪頭,看她:“我是跟好好學的。反正隨便說說,沒有關係的。”
好好癟著嘴,眼淚吧嗒吧嗒的,張了張口,沮喪地閉上了。又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倪珈不放心,追過去看,還沒到房門口,就聽見好好打電話的聲音。
“對不起上次的道歉是我粑粑要我做的,但是這次,是真的被騙了好難過我以後再不說謊了拉拉,你也不要說謊,說謊不好多多很可愛呢,他已經會爬了,下次要你媽媽帶你過來看啊我媽媽最好,她給我生了哥哥和弟弟,你沒有,咩~~~~”
倪珈不由得會心一笑,轉身下樓,越澤還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看見了她,微微笑了。
倪珈突然覺得他這一刻有男人味得沒天理,上前去摟住他,喃喃地說:“阿澤,有你在,真好。”
他側過臉,沒說話,只吻了吻她的額頭。
倪珈道:“我聽好好是真的知錯了,要不,還是去遊樂園”
“下次吧。”他這次沒有一點兒的退讓,“既然是要給她教訓,就讓她今天好好想一整天。不然出去玩,剛才委屈的心qíng馬上就忘記了。”
倪珈心思一動,突然被他這種處罰和警示的調調迷得七暈八素,她的手不自覺地往他衣服裡面伸,不無挑逗地輕輕咬他耳朵:“既然現在那麼閒,要不滾chuáng單吧?”
話音未落,他已經把她抱起來,唇角彎彎:“就在等你這句話。”
越澤考慮到小láng和小刺蝟都是野生動物,所以周末的時候,帶著全家去地質公園玩了一遭,順便把小láng和小刺蝟放生了。
好好雖然不捨得,但也很理解。
只是,倪珈認為,這種小刺蝟趴在小láng頭上,被他帶走消失在叢林裡的畫面,也太微妙了。
至於二哈,是家養的,當然不會放生啦。
從地質公園走回來的路上,陽光很好,透過茂盛的大樹,在半空中,糙地上灑下一道道斑駁跳躍的陽光。
又清新又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