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早上醒來,然後它……也醒來……”
宋焰低低笑出一聲,往她臉頰邊湊,閉上眼睛呢喃:“不管它,它自己就軟了。”
許沁想一想,反問:“那為什麼和我一起的時候,每天早上它都不會自己軟下去呢?”
宋焰慢慢睜開眼睛了,問:“你說呢?”
許沁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他摟抱著她,身子動了動,往她那頭擠,xing感的低音pào在她耳邊輕嘆:
“啊……老婆,又想要你了……”
她耳朵上一陣癢,癢得縮脖子,這樣輕易,就被他一句話撩得渾身發麻,人也不自禁湊上去貼緊了他。
沁沁冬日,心有焰火。
……
窗簾底下的地板上,一條窄窄的fèng隙里,倒映著窗外的天光。
在chuáng上廝混了一兩個小時,他仍摟抱著她,賴在她身上不肯鬆開。
已是上午十一點,他卻絲毫沒有起身的心思,在她頸邊低聲嘆:
“完了,不想起chuáng。”
“就想抱著你在chuáng上混一整天。”
她心裡偷笑,嘴上卻刻薄:“還是軍人呢,沒有半點自制力。”
“沉迷女色,沉迷女色,我算是明白了這話什麼意思。”宋焰說,“虧得我沒有皇宮,上老婆比上早朝舒服多了。”
她聽了他這葷話,忍不住推他:“下流!”
他埋在她胸脯上,悶聲地笑。
她也任他,本來她就不想起呢。
寂寥冬日,起那麼早做什麼,躺在他懷裡舒服多了。
可她同他鬧了一會兒,還是斂了顏色,畢竟有所顧忌,低聲道:“真的,再不起chuáng不像話了,舅舅舅媽會說的。”
他一愣,繼而笑一聲:“放心。起來晚了,他們反而高興。”
許沁不明所以。
她伸著脖子望一眼,從窗簾的fèng隙里,看到外頭天光大亮。
她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自然不知道舅舅舅媽有多擔心。
四合院,主屋內,木窗邊,
“也不知道那倆孩子怎麼樣了?你說沁沁昨天喝了酒,該不是吵架了?”舅舅坐在書桌邊畫家具圖,放下筆來,嘆了口氣。
“沒事兒。”舅媽坐在對面拿尺子量尺寸,笑眯眯地說,“我剛在窗口看了一眼,現在還沒起。”
舅舅一愣,壓低聲音:“還沒起呢?”
舅媽眉飛色舞的:“沒起。倆人感qíng好得很。……之前鬧不開心,估計都是沒見著面,想得慌。”
舅舅這才放心,又說:“翟淼那丫頭最近不知道在gān什麼,也不回家了。”
“要期末考了,臨時抱佛腳呢。不回來也好,不打擾他倆。”舅媽說到這兒,又小聲道,“我在想啊,他倆啥時候把證領了。”
“才在一起多久,哪兒能那麼快?”
“那是我心急,還想著抱孫子呢。”舅媽笑起來,又看圖紙,“嘖嘖,這柜子是真好看。”
舅舅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還用說,我做的木工,比那些什麼家私里賣的都好。”
“那是當然,翟家的木匠手藝,都傳了多少年了。”舅媽得意地誇讚著自己老公,又道,“沁沁肯定會喜歡。嘖,咱們焰焰可真是……把所有都投進去了啊。”
正說著,窗外傳來許沁的驚呼:“下雪了?!”
兩口子立即湊到窗前往外看,許沁一臉歡喜站在走廊上望天,宋焰站在她身後,給她把頭髮從領口裡撥弄出來。
兩口子對了下眼神,很滿意:喏,倆孩子起chuáng了,還心qíng不錯呢。
許沁跨過門檻,走出房間,就見四合院裡鋪滿了白茫茫的一層雪。台階上,走廊上,欄杆上,樹上藤上全是銀裝,屋頂上也是一片潔白。
抬頭望,天空晴朗,四四方方一塊湛藍。
空氣冷得透徹,她吸一口氣,涼沁沁地灌到肺里,仿佛帶著雪花的清香。
雪色映在許沁眼裡,透亮透亮的。
她蹲下來,抓了一把台階上的雪,回頭對宋焰說:“果然這裡更美。”
“今天雪還不算大,”宋焰說,“再過兩三個星期,會下更厚。”
許沁眼珠一轉,把手裡的雪擰成一小團,站了起身,他還在說話:
“到時候,堆個雪人給你玩兒。”
話音未落,許沁突然轉身,而宋焰提前一秒就迅速掐住了她的手腕。她猛地愣住,他勾唇一笑:“你蹲地上,我看你後腦勺就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
說話間,另一手摳過她手心裡的雪團,往她脖子裡塞。
許沁被刺激得亂蹦亂跳,手裡的雪糰子被他摳走一半還剩一半,也不管了,一手抓住他的褲腰,另一手就往他褲子裡頭鑽。
“我cao!”
宋焰渾身激靈了個慡,立刻衝進衛生間裡抖褲子。許沁跟著跑到門口看戰果,瞧見他那láng狽樣,咯咯大笑。
宋焰咬牙切齒地鬆開皮帶,抖落褲子裡的雪了,見許沁在門口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上去一把將她扯進來,鎖上門。
許沁驚呼一聲,人已被他提起來丟在洗臉台上。
“你丫要死是吧?是不是要死?嗯?”他嘩啦扯開她的衣褲,跟撕開一個洋娃娃似的。
許沁護著褲子,攔他的手,可力量懸殊,她毫無對抗能力,偏偏人還不服氣,一挑下巴:“就是要死哦,怎麼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