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一樣,在他心裡,秦婠獨一無二,無人可替。
「叱——」
一聲嬌喝,棗紅的馬被她勒住馬韁,生生調轉了方向,往狩獵場中馳去。
狩獵場上的曹星河看了她許久,忽然驚喜:「小婠兒?」
語畢,策馬跟了過去。
————
天霄台下,何寄目光已被秦婠所吸,全然忘記自己正抱著秦舒。
秦舒本就驚怒交加,又見秦雅被燕王救下,自己卻在何寄懷中,她用力掙扎了幾下,驚醒何寄。何寄忙將她放下,正要問她可曾受傷,不料眼前向來溫柔高貴的姑娘竟不由分說地揚起手。
啪——
何寄覺得時間有一瞬的凝固。
他緩緩撫上自己的左臉,疑惑至極。
秦舒打了他一巴掌。
「是不是你把我習劍舞,又與你謀劃踏鼓而舞之事,告訴給秦雅的?」
何寄幾乎以為自己聽錯。
眼前這種慌亂的情況下,她不管兩個姐妹生死安全,也不顧他剛剛才救她一命,開口就質問一件無關輕重的事,甚至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便揚手一掌?
「我沒有。」何寄搖頭,覺得秦舒陌生。
「不是你,還能是誰?這事是你我之間的秘密,我以為你會替我保守。」秦舒說著忽然眼眶一紅,眸中清淚傾眶而出,滑滿臉頰。
何寄瞧著她委屈的模樣,忽又憐惜起來,只想著她如此氣憤,大約是因為太過信任他的緣故,若是如此,那這一巴掌大概也挨得不冤。
心中正想著,燕王已經走來詢問秦舒情況,秦舒便拋下何寄,抹了抹淚,強自鎮定地盈盈而拜,只道自己無恙。
燕王聞言並不多問,一雙冷眸又望向了獵場,何寄隨之望去。
狩獵場上,一前一後兩匹馬兒正追逐而馳,他一直嫌棄矯柔造作的秦婠正執韁縱馬,身後,是另一個他,緊緊抱著秦婠的腰,二人都笑得飛揚。
就像藏龍湖畔滿樹金黃的銀杏葉,迷人,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