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近日重遇掖城故人,她是掖城王曹啟蘇的嫡長女曹星河。哥哥當年是在去往掖城的路上被賊匪擄走,那地方在曹王轄下,如果我求星河幫忙,以曹家在西北手眼通天的能耐,也許可以找回哥哥。」秦婠握住母親顫抖不止的雙手。
尋回兒子,是他們想了一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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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漸沉,秦婠窩在屋裡與羅氏說了一下午的體己話,成功說服了母親放下過繼嗣子的念頭。時間悄然而去,轉眼又到回沈府的時辰。
秦婠盤腿坐在榻上,看著母親收拾出一大桌子要她帶回去的禮物。
「娘,這些沈家都有,你別拿了!」
實在看不過去,秦婠出聲阻止母親。
「沈家有是沈家的,這是我給你的。」羅氏壓根沒理她。
屋裡丫鬟來來去去地收拾,正滿屋吵雜,門口珠簾響了幾聲,秦少白帶著沈浩初進來。
「爹。」秦婠忙從榻上跳下,知道沈浩初來接自己回家了。
秦少白卻板著臉,指著秦婠罵:「你這丫頭,委實不像話!」
秦婠一愣,好端端怎麼罵上她了?連羅氏也上前奇道:「怎麼了這是?」
「你問問你的好女兒做了什麼?才嫁過去兩個月,就要給女婿納妾!」秦少白氣壞了,「浩初是要成大事的人,你說你每天攛掇這些做什麼?一納還要納兩房?」
「……」羅氏不可置信地回頭看秦婠。
秦婠傻眼,只拿目光窺沈浩初。沈浩初聳聳肩,笑得無辜。
好半晌她才回神——這男人居然告狀!
居!然!向!她!父!母!告!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話要說,但還是想打兩個字,啊你們遇到一個嘮叨的作者……
第33章 命案
先被父親義正言辭地教訓了一番,再被母親罵得個狗血淋頭,秦婠才灰頭土臉地坐上回沈府的馬車,整個人蔫茄子似的癱靠在車壁上,只用目光狠狠戳沈浩初。沈浩初看那恨不得將自己剜下二兩肉的眼神,抿著唇沒忍住笑,唇角高高翹起。
馬車駛了整路,秦婠愣是半句話沒說,到了沈府門外,車沒停穩她便跳下車,冷著臉吩咐下人該搬的搬,該抬的抬,一路急匆匆往蘅園去,也不搭理沈浩初。
沈浩初摸摸下巴,快步跟上,隨她進了屋子。
屋子裡已站了幾個丫鬟,熱燙的飯菜剛擺上桌,正是滿屋香繞的時刻,不料兩人前後腳進來都不說話,秦婠更是虎著臉,進屋後就奔去次間。幾個丫鬟面面相覷,卻無人敢上前問沈浩初。沈浩初知道秦婠氣狠了,也不著急哄人,自己拎壺倒了半杯茶,豈料那茶還沒沾唇,珠簾撞響,秦婠已經抱著一大撂物什衝到他身旁,往他懷裡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