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初卻倏爾伸手,將何寄掌中剩下的藥連紙一起抓來。
「這事本侯自會查明,就不勞煩何公子了。」他將藥包起收入袖內。
「你什麼意思?」何寄目光一冷。
「意思就是沈家的事與閣下無關。」沈浩初拂袖轉身,打算離開。
錚——
一聲劍鳴響過,長劍陡然出鞘,搭著沈浩初的肩頭架上他脖子。
「你別以為占著我的身體,就真當自己是鎮遠侯!」何寄蹙眉。
「占?是你先棄,而我後收。」沈浩初背對著他,眉目不驚,連一眼都沒分給脖上長劍。
「
我不管這些,鎮遠侯府的事,過不過問由我決定,不是你。」何寄穩穩握著劍。
「你想查也可以,不過要答應我兩件事。」沈浩初將雙手交攏進袖籠中,淡道。
「何事?」
沈浩初勾唇,卻不是笑:「這樁案子如何查,我說的算,此其一;其二,你不能再接近秦婠,也別再進沈家的門。」
聽到「秦婠」二字,何寄呼吸一滯。
《西行志》還在懷裡捂得暖熱,可感情卻已天翻地覆。
「怎麼,你這個冒牌貨愛上她了?」他嗤笑一聲。
「是。」
沈浩初的乾脆讓何寄心裡騰起怒焰,他將劍往裡抵了半分,壓在沈浩初頸肉上。
「那你還敢威脅我?若是我告訴秦婠你是假的,你說她會如何作想?」
「你想說就去說吧,說了……後悔的人會是你。」沈浩初仍無動於衷。
「我後悔?我為何會後悔?『沈浩初』的記憶只有我有,只要我願意,我就能讓他們相信我才是『沈浩初』。秦婠嫁的人是我,你說到時她會如何選擇?」何寄被他激得怒起,也分不清自己說這番話是因為憤怒於他的威脅,還是憎恨他那已將秦婠收入羽翼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