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沈浩初看著拽住衣角的手,淡道:「你既信何寄,便去找他吧。」
語罷,他抽走衣角,回了次間,留下秦婠與秋璃大眼瞪小眼。秋璃朝秦婠聳聳肩,就將桌上茶盞撤下,留下秦婠苦著臉坐在羅漢榻上發愁。
他好像生氣了……
她不就是向何寄打探了消息,他有何可氣的?
秦婠苦惱。
再說,她又心虛什麼?
真是小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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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答案沒能要到,秦婠又出不得府,只好先叮囑奉嫂,讓她要高媽媽把馬遲遲盯緊些,有事就來回稟。沈浩初要做什麼,她是一點頭緒都摸不著,但她也不能貿然行動壞了他的計劃。
正月十五沒到,這年不算過完,府里的帖子紛至沓來,秦婠還是忙。沈浩初也甚少呆在府里,年後他已正式去了大理寺赴職,雖說正月未過,但由於二月即將遠赴清州,他事先要查明的東西有許多,從工部拔款的去向與河道的修築情況到吏部清州的官員人事檔案,諸如此類不勝列舉,而京中各家都在猜測聖心,邀請他應酬的酒宴不少,有些推之不得他少不得也要抽空一一應對,再加上沈府的事,他比從前繁忙十分。
京中常見的霸王黨,如今已沒有沈浩初的身影。
「總算把小郡王送走了!」秋璃想到剛才坐在正廳里不依不饒的那尊佛,頭皮就發麻。
從前沈浩初與霍談交好,兩人常泡在一起為禍京城,如今沈浩初去了大理寺,霍談少個玩伴不痛快,就找上門來要見沈浩初。偏沈浩初去大理寺還沒回,沒人勸得走霍談,還是秦婠去正廳里見了小郡王,與他談了兩句,才讓霍談心甘情願地走了。
「夫人,你到底和小郡王說了什麼?」秋璃好奇極了。
「秘密。」秦婠眨眨眼。霍談那人本性不壞,就是貪玩,給他找點玩的,他自然就不鬧了。
「咦?侯爺回來了。」秋璃卻忽然指著前頭道。
秦婠展眼望去,蘅園門口處,沈浩初正帶著沈逍與崔乙二人各抱著一大撂書冊邁進園子,也不知是何事。前兩天因為何寄的事不歡而散之後,兩人就再沒說過話,沈浩初一改往日溫柔,待她冷冷的,倒叫秦婠心裡忐忑,不知如何化解這局面,就這麼僵著。
「夫人……我見侯爺這幾天忙得很,每日夜裡不到三更天都沒歇過,早上天擦亮就出門,您不去瞧瞧嗎?」秋璃勸她。
秦婠與他同住一屋,怎會不知這些?比起秋璃說的,沈浩初只有更累的份。有日夜裡,他屋裡的燈根本就沒熄過,她那心都跟著懸了一宿。
「侯爺再一個月就去清州了,年也快過完,時間沒剩幾日,夫人難道要與侯爺慪氣到他離開?」秋璃又道。
她每說一句,秦婠心就一緊。
「你別說了!」秦婠受不了打斷秋璃,提起裙裾快步往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