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段謙這名字好耳熟,她好像在哪裡聽過。
秦婠想不起來,同樣沒有答案的,還是今晚沈芳善突然向她示好的原因。
在她的印象里,沈芳善是最沈家最年幼,也最沉默的姑娘,比沈芳華還寡言少語,慣常跟著自家親姐在二房奉承,是個沒主見的人,今日怎會突然開口?
帶著滿腹疑問回到蘅園,她又忙著將沈芳華安頓在西暖閣里,鋪褥取被薰香……折騰到二更天她才回自己寢間。
經過次間時,沈浩初還坐在燈下疾書,也不知在寫什麼。秦婠見他專注,便不願打斷他,在簾下看了他幾眼,就進了寢間。
翌日她起個大早,覺得身上沉乏,鼻頭酸堵,雙額悶脹,嗓子眼裡冒煙似的干疼,喊了兩聲沒出音兒,便自己昏沉沉地下床。
秋璃正拎著銅壺進來,見她已醒便興奮道:「夫人,今早侯爺把沈興給拿了。」
秦婠沒聽仔細,咳了兩聲,軟倒在走到她身邊的秋璃肩上。
「夫人?」秋璃大驚。
作者有話要說:快快快!
第68章 中毒
秦婠已經無法思考沈浩初打算做什麼,她這病來勢洶洶,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
秋璃連聲叫來屋外的丫鬟,幾人一道將秦婠攙回床上,拿大迎枕給她靠坐著。秦婠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帳子、床檐像在飛,胸口翻江倒海,捂著唇直喘,直到秋璃把盂盆端來,她才「哇」一聲吐個天昏地暗。
屋裡的丫鬟都慌了神,拍背地拍背,端水的端水,秦婠吐完一茬,漱過口,秋璃又餵她飲水,結果才下去兩口,秦婠撐不住又吐了。
「你快來看看。」秋璃嚇得六神無主,看到謝皎摔簾進來,忙朝她招手。
謝皎幾步走到床沿,眉頭緊蹙地看秦婠,秦婠臉唇皆白,氣息急促,眼眸雖睜著,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拿通紅的眼虛脫般看人,吐得眼淚汪汪,淚漬掛在頰上都不及拭去。
「怎麼回事?」謝皎一邊問,一邊探手摸她額頭。
她額頭滿是細汗,一片冰涼。謝皎又飛快拾起她的手腕,雙指搭上她的脈門。屋內眾人皆都噤聲,只看著謝皎把脈。把完脈,謝皎眉蹙得更緊,從床上站起在屋裡踱起步,一邊問眾人:「夫人這兩日吃了什麼?可有單獨吃的飲食?」
「這幾日夫人午間多在老太太那裡吃家宴,晚上回園裡吃飯,不過奉嫂小廚房裡的飯菜也不單只夫人吃,侯爺還有園裡的姊妹都會吃,幾乎不曾有獨一份的飲食。」秋璃跟秦婠最久,她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