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上腦,色慾薰心,他已顧不了太多,只要想想能將那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綁上銬住隨意凌/虐,他腦中就只剩嗡嗡作響的轟鳴聲,像被某種本能牽著鼻子走。
還沒靠近那雅間,他就見她恰好出來,正要往樓下走。
紅衣之下是搖曳曼妙的身體,她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除了美還有風情。
「小娘子,要往哪裡去?」錢博華一步攔到樓梯前,將她去路給堵住。
「怎麼又是你?」曹星河冷冷開口,在離他三步開外的地方停下。
「原來你還記得小爺?」被她拿眼白一頂,他通體舒暢,「今天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沒與小郡王一道?」
說話間他看看四周,並沒瞧見霍談身影。事實上上回碰面過後,若非無意間發現了霍談身份,他就已經下手搶人了。從前就常聽人說小郡王是煙花柳巷的常客,也不知他從哪裡挖到這活寶貝的,真真是羨煞眾人。
「滾開!」曹星河多看他一眼都嫌眼睛髒。
「小郡王今日怎麼把你丟下了?一個人在這裡好生寂寞,小爺陪你喝兩杯如何?」錢博華往她身邊走去。要說這錢博華生得也不錯,就是麵皮浮白,眉心裹著流氣,整個人像充氣的麵粉,毫無少年人的英氣。
「你陪小郡王都可以,為何不能陪陪小爺我?要多少銀兩你開口便是,小郡王能給的小爺也一樣可以。」見霍談不在,錢博華膽子壯大,說話開始沒有顧忌,伸手就往曹星河臉上挑去。
不妨曹星河身後有人走出,窄細的聲音響起:「何人在此喧譁?」
錢博華手一收,看到走出來兩人。兩人都面生得很,當前那位穿暗金紋玄色錦袍,打扮得並無特別,不過生得劍眉朗目英挺非常,另一人跟在後邊,著尋常青袍,年紀略大,像是管事,剛才問話的就是這人。掃了兩眼,他就把注意放在前面這人身上。他自問在京城也算交友廣闊,卻似乎沒聽過這號存在。
「原來是有了新歡,難怪沒與小郡王一起。小爺是泰徐錢家的,他又是誰?」
那人不理他,只朝身後的人耳語兩句,身後的人便道:「我家爺說了,你還不配知道他是誰,快點離開。」
錢博華聞言目光一狠:「無名之輩敢在小爺面前大放厥詞?也不打聽打聽爺的來歷。皇帝都要敬我爹兩分,你算什麼?」
因為這二人身邊沒有跟著護衛,臉又生,他膽就肥了,眼光只在曹星河身上打轉。
那人目光一沉,曹星河便朝那人垂頭,話說得恭敬:「爺,莫與這起跳樑小丑多語,免得壞了您的雅興,咱們下去吧。」
「美人,要往哪裡去?不如跟小爺走罷……」錢博華難得逮到這個機會,又見她身邊站的不過是無名之徒,哪能輕易放過,當下伸手抓她。
曹星河哪容得這人碰到自己,輕輕一避就閃開,順勢加上一腳,就將這人踹得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