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些力。」秦婠轉了轉肩關節,消受他這一刻溫存。
「你這細皮嫩肉的,再用些力怕要留下印子。」沈浩初低笑,頭一俯,唇就壓到她後頸上,輕輕吮吻。
「別鬧,好癢。」秦婠怕癢,全身上下都是弱點,頓時不安地扭起來。
沈浩初就將人翻了個身摟進懷裡,道:「秦婠,還在害怕?」
「沒。」秦婠腦袋搖了搖,她也不是什麼都沒經歷過的人,哪有那麼容易受影響,「我只是在想大嫂小產這事。」
她實在憋不住,就將昨日謝皎調查的結果細細說給沈浩初聽。可惜昨晚才發現的事,今天就已成定局,她不止來不及查,甚至來不及警告邱清露。
沈浩初並無驚訝,只是眼神沉凝:「你在懷疑是大嫂自己布的局,以腹中胎兒為餌阻止邱瑜進門?」
「我起先也這麼覺得,不過你可還記得周姨娘同我們說過的話?」秦婠腦袋瓜子飛速轉了起來,「她說嫂嫂請莫道婆作法保命安胎,要保住腹中胎兒。如果嫂嫂真的打算以胎兒為餌,又何必請莫道婆做這個法?而請莫道婆做這個法,就證明她雖知腹中胎兒有異卻還是想保住,何來利用一說?就算想利用,既然胎兒已經有問題,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再服子母枯?」
這前後因果說不通呀。
邱清露是個謹慎的人,縱然二房被肅清,但她身邊的心腹並沒受到牽連,她孕後的飲食與用藥都由自己房中心腹親自打點,外人無從插手,更別提在安胎藥里下毒。如果不是她自己下的毒,那子母枯只可能是在安胎藥交到邱清露手上前的那段時間裡下的。
「你不必猜想,這事定與楊守心脫不得干係。母體受子母枯之毒傳到胎兒身上,如今小產,胎兒表徵定然有毒相,楊守心作為大夫必然一眼能看出不妥之處,但他今日什麼也沒說,足見他知曉此事。」沈浩初把她發間的簪釵一隻只取下。
「胎兒身上能驗得出毒?那不就是證據?我找人去取」秦婠想起被紅綢裹起的暗紅肉團。
「你現在才想起,已經遲了。我接到消息已經讓謝皎去辦這事,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沈浩初把她的長髮散下,用手指輕輕梳著。
「你早知道子母枯的事了?」秦婠撅起嘴,不過想來也是,謝皎查到的事,怎會瞞著沈浩初。
「基本上和你是同一時間知道的,就是昨晚,可惜時間太倉促。」沈浩初想掐她扁起的唇,卻被她張嘴咬到手指,他「嘶」一聲縮手,直呼秦婠「小野貓」。
「你覺得滑胎之事,嫂嫂會是清白的嗎?」秦婠又問他,她始終不願相信有人能心狠至此。
「那也未必,且查著吧。」沈浩初說話間「騰」地抱起她往寢間去,「很晚了,你該睡了。太遲睡不長身體的。」
秦婠雙手掛在他脖子上,見他往裡間走去,不由嬌聲道:「我不要一個人睡。」
「我知道。」沈浩初將人往上掂了掂,「我陪你睡。不過我那裡的床榻小,去你屋裡歇著吧,你的床大。」
他明明沒說什麼,卻叫秦婠雙頰暈紅,臉也埋進了他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