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春光正明媚,秦婠心情大好,挽著母親與父親並肩走著。
「把……把你哥哥的玉再給我瞧瞧。」羅氏的激動久久未能平息。
秦婠「撲哧」笑了:「信是真的,那塊是我的玉牌。」
「那你……」羅氏愕然瞪眼。
「我要不拿出玉來,祖父祖母怎敢輕易相信?」秦婠吐吐舌,堂上的人都在震驚之中,一時間哪能想到玉牌的事,「哥哥都被劫走十八年,身上有什麼值錢物件早被搶走賣掉,哪能留到現在。」
「你這機靈鬼。」秦少白笑罵一句,心懷陡輕。
「放心吧,既然有了消息,我們便順著找下去,總能找著的。」秦婠十分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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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郊的魚躍湖畔幾間竹舍臨湖而築,門前掛著「雲廬」的木匾,蒼勁有力的字跡以劍劈成,青松為骨,雲風為姿,十分漂亮。
「公子,你做這東西有何用處?」梳著雙髻的青衣小書童盯著地上會走會跳的小東西問道。
木頭雕的兔子、雞仔,肚子放了機關,擰好後可以自己活動。
「玩。」寧非蹲在地上,廣袖迤地,轉頭時臉上猶帶少年頑皮,「你說十八歲的小姑娘會喜歡這個嗎?」
「十八歲?小姑娘?」書童眨了兩下眼,「十八歲都嫁人了吧,動作快些孩子都有了,哪能叫小姑娘?」
「我不管,她肯定會喜歡。」寧非想想秦婠的臉,感覺她和地上的兔子有點像。
青衣書童眼白一翻,沒再多說,外頭又有腳步匆匆進來。
「公子,先生來信了。」
寧非忙起身:「老師的信?快拿給我。」
另一個書童忙將書信呈上,寧非展信看了片刻,神色漸凝。
「公子,發生何事了?」前頭那個書童小心翼翼地問。
「老師信上說,有人在查我的身世……」寧非說了一半。
另一半,他沒說。
查他身世的人,是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