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兩人都被綁走。
思及此,秦婠恨得雙眸通紅地看著倒在牆邊的秦舒,她倒沒被敲暈,只是被五花大綁地扔在牆邊,嘴裡塞著破布,雙眸恐懼地看著外邊,竟全無平日清冷自信。
秦婠又看這屋子,這是間佛堂,白天她來此拜過,供的是地藏菩薩,神龕上的長明燈沒滅,照出滿地祟影,緊閉的門上晃動著兩道人影,她艱難地挪到門前,只聽壓低的對話聲傳來。
「寺里所有出入口都被封了,咱們帶著這兩個娘們出不去。」粗沉的男人聲音帶著濃重的外地口音,秦婠聽得有些吃力。
看起來謝皎已經找到卓北安了,可是到底過了多長時間,她卻不知。
「那可咋辦?老大還等著咱們復命。」另外一個聲音有點尖急,聽著年輕。
「眼下這情勢遲早被人發現,咱們自己保命要緊。」
「你的意思是不管這兩個小娘們?」
「裡面那兩個小娘們不能留。她們已經知曉咱們身份,若是逃出去倒引人來抓咱們,要是留下又恐被人發現,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後面便沒有聲音,秦婠看到那人做個手起刀落的動作,她心臟幾乎從喉嚨跳出,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秦雅給她的匕首還在,倉促之下沒人發現她帶著利刃,也絕無人想到她是去殺人,這給了她一線生機。她已將匕首反握在手,艱難拔去刀鞘,往手腕所縛的繩索上割。眼睛看不到背後,刀刃好幾次都從自己手背上划過,雖疼她卻也顧不上了。
牆角下的秦舒看到屋外人的動作,也驚恐地瞪大雙眸,朝秦婠遞來求救的目光。
可求她又有什麼用?秦婠覺得嘲諷。
屋外兩個似乎已經商量妥當,門被推開,秦婠看到深重的黑影自門縫間落下,被燭火照得可怖。正叫人驚恐之際,秦婠卻又聞得屋外匆促腳步聲圍來,外頭燈火更加亮堂,她心裡一喜,知道有人找來了。
「有人找來了。」穿著僧衣的賊匪暗喝一句,快步進屋將門關實。
兩個賊匪把秦婠和秦舒從地上拖起,往內室避去。秦婠只能將匕首收起,繩索已經割得差不多,但她當著賊匪的面不敢掙開束縛,便只跟著他們往內室避。
外面響起聲音:「卓大人,要進去搜嗎?」
卓北安做個噤聲動作,冷道:「此地不像有人,去他處再尋。」手卻做出包圍手勢,命人悄悄往外將這個地方包抄。
秦婠被其中一個賊匪勒著脖子,這賊人的手在顫抖,似乎比她還恐懼。聽到卓北安的話,他輕輕鬆口氣,手勁略有減輕,可緊接著抓著秦舒那人卻忽然反應過來,暗道了句「不好」便把秦舒往佛堂後門處架,一邊又吼:「快走,中計了。」
秦婠便又被人拖向後門,她有些喘不過氣,被人強迫拽出門後,她便瞧見遠處明晃晃的燈火,四周突然充斥起各種聲音,喝罵與刀刃聲,還有佛堂的門被人大力踹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