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浩允的母親呢?」秦婠問道。
老太太眼神一閃,看向了許嬤嬤:「生完浩允沒多久就病故離世了。」
「聽老太太所言,咱們府里應該沒人知道這件秘辛才是,可為何三嬸娘卻能幾次三番去棲源庵?」秦婠仍有疑惑。
「她是慶喜莊的人,嫁進府里前就對棲源庵有些懷疑,後來更查到了浩允頭上。我見她發現秘密,便日夜命人監視於她,不讓她把這事說出去。再往後阿音年歲漸大,也不能替我去棲源庵看浩允,索性將此事交予她料理。」老太太的話,沒有破綻,也解釋了三房這些年都被監視的緣由。
可秦婠仍舊覺得哪裡古怪:「已故了的三叔父,就是當年先祖皇帝賜給老侯爺的妾室所出之子吧?」
「是。」老太太並無隱瞞,乾脆點頭,「秦婠,你問的這樁事,與先前那兩個莊子被賣並無關係。你說事關沈府興亡,又是怎麼回事?」
「有關係。老太太,這莊子到底賣給誰了?」秦婠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賣給瑞來堂的喬宜松。」這事也沒什麼可藏得,老太太直言不諱。
「浩允的脾氣時好時瘋,應是腦部問題所至,羚角丸可以控制他的情況,喬宜松用羚角丸來接近你?」秦婠忖道。她一早就覺得喬宜松眼熟,仔細回憶後方想起,上輩子她在豐桂堂見過他一面。那是老太太病故前一日,喬宜松借送藥之機與老太太說過幾句話,隔日老太太便病故了。
「此子心思太深,想要那三處莊子做藥田,便千方百計打聽了莊子的事,不知怎地就發現棲源庵的隱秘,以此來要脅我將田莊售予他。」沈老太太談及喬宜松,恨恨捶榻。
「藥田?」秦婠嚼著這個詞。
「是啊,他說那三個莊子土地貧瘠,種不了稻糧,卻正好是種藥的好地,想買下來做藥田,可以省掉從外地進藥的大批成本,所以才非拿下這三個莊子不可,逼我賣莊。我尋思著莊子既賣,再留著棲源庵恐生變化,便令他們擇址搬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