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娘面冷心慈,不會不管的。」秦婠也只能安慰她們,「這是愁嫁了?再不濟也還有我呢,我替你們看著。」
「嫂嫂……」沈芳善大羞。
「你們外祖家可有表哥?我幫你們探聽探聽去?」秦婠掩唇笑了。
「我們沒有外祖。」沈芳潤頭又低了三分,「外祖家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一兩個,也是禍害。」
「此話怎講?」秦婠倒是不知林氏娘家情況,只知她原是慶喜莊一個貧家女,娘家人在她出嫁後就已搬離慶喜莊,說來兩輩子倒還真沒見林氏和娘家人有來往。
「反正我們從沒見過外祖家的親戚,小的時候問過母親一回,她說外祖家都死絕了,沒人剩下。去年倒是有個表哥上門過,可惜是個賭棍,上門來訛錢,被許嬤嬤給打發了,後來就沒再出現過。」
「去年?什麼時候?」秦婠眸色一閃。
「就是嫂嫂剛嫁那段時間吧,我也記不清了。」沈芳善道。
「侯府的錢他也敢訛?」秦婠微挑了眉。
「說是知道咱們侯府的秘辛,若不拿錢與他,他就上外頭說去。」沈芳潤淡道,「我好奇母親娘家人,所以後來悄悄拿錢買通當時他們談話那個院子的丫鬟,想了解他們說了什麼,不過許嬤嬤與他說的時候很小心,那丫鬟只隱約聽到一些,也沒見著人。」
秦婠忽想起一個人。死去的王新,馬遲遲提過,王新知道侯府的秘辛。
「嫂子?」沈芳華喚了她數聲,秦婠才回神。
「不說這些了。」沈芳潤見話題有些沉悶,忙打住。沈芳善識趣地道:「說些有趣的吧,聽說四姐姐最近打了批新首飾,不請咱們去瞧瞧?」
「好好的,說到我身上做什麼?」沈芳華臉紅,那是她的嫁妝。
「快走快走,帶我們瞧瞧,順便陪嫂子散散心。」沈芳善出手強拉起沈芳華。
沈芳華無奈,只好含羞帶著眾人去了自己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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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的閨房沒有蘅園那般大,卻收拾得十分别致,床上有做了一半的繡活,裡面是桃紅的鴛鴦戲水兜兒,沈芳善一見就嚷出聲來,把沈芳華羞得臉要滴水,趕緊將那東西藏起。
秦婠笑眯眯坐到書案旁,目光在她屋裡轉著,落到桌上一疊圖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