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秦婠乖乖點頭。
「看緊你家夫人。」何寄把人送回到秋璃處,叮囑一句,又道,「我去崔乙那看看。」
語畢他便轉身離去,秋璃看著人離開,朝秦婠問道:「夫人,何公子……」
秦婠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就上了馬車。
不多時,崔乙回來,催促眾人進人,秦婠便隔簾問他:「疏通好了?」
「嗯,不過是何公子出面的。他有燕王鐵鷹軍的鷹令,東水城守將原是燕王麾下,所以就放行了。」崔乙回道。
秦婠便又默不作聲,進城時引發一陣騷動,外面的流民見城門敞開想要擠進城去,卻被守城兵死死攔住,起了衝突。秦婠只聽到喝罵聲與推搡打鬧的動靜,她卻不再探頭出去。過了一陣子,動靜小下去,馬車窗邊的聲音換成何寄的。
「進城了,已經安全。」
秦婠這才掀簾,看到坐在馬上一身勁裝的何寄,以及他身後的東水城。東水城中仍是平靜,街市井然,百姓往來無異,只是巡邏的將士似乎多了些。
「先送你們去驛館,晚上我要請東水城守將喝酒還個人情,順便套些消息,不會在驛館,你沒事不要出驛館,叫他們抓緊時間準備水糧,明天一早出發。」何寄繼續道。
秦婠聽他之意,似乎打算一路護送,不由垂眼問他:「你跟來做什麼?」
何寄雙眸直視前方,似乎有些怒意:「你不是說你我情同兄妹,從小到大都視我為兄,如今我護你周全,有什麼可問的?倒是你,你寧願去求一個不相干的外人,也沒想過找我,你何曾將我當作你的哥哥?」
「北安叔叔不是外人!」秦婠辯解到,想起卓北安,她心裡沒來由又是陣疼。
「是嗎?可他不能帶你去泰岩。」何寄轉頭冷冷盯她。
「那又如何?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路上艱險,我不想再連累別人。你眼下出來了,連姨怎麼辦?她就你這一個兒子,要是路上有什麼閃失,你讓她日後如何是好?」秦婠靠在窗畔道。
「我已經同我娘說過了。與其操心別人,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何寄語畢「叱」了聲,驅馬馳過馬車,往前行去。
「夫人,要讓何公子跟著我們嗎?」崔乙從後面趕上問到。
「隨他吧。」秦婠嘆了聲,沒有更多的精力花在糾結這些事上,「到了驛館後,你隨何寄去和城守打個招呼吧,順便也探聽下往後路上的消息,另外派些人去採買水糧,多準備些。近日封城,城中糧價必漲,你只管讓他們買,不必管銀錢,再置辦些好菜犒勞下隨行的幾位兄弟,不過不許飲酒,我們明日一早便要出發。」
「是,夫人。」崔乙領命自去行事。